我叫董癡,董卓的董,癡心於杜康哥哥的癡。
妾本布衣,與爺爺相依為命,隱於荒野,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大富大貴、飛黃騰達,隻願身體康健,平安順遂。
奈何世道混沌,天怒人怨,生出此等滅世禍端。
易子而食,析骸而炊,吾未曾識,然今日之物生啖吾同胞之血肉如飲水,且不知疲倦、不知痛癢,怪哉怪哉。
幸得上蒼垂憐,吾等才能僥幸逃脫,未葬身於那怪物之口……
爺爺,我想你了——
被喪屍化的爺爺嚇得從夢中驚醒之後,我輕飄飄地吐出了這句話。
人死不能複生,除非它是喪屍。
這是新世紀,不,這是這個新世界的最新理論。
同時,它也不再是他,即便他們擁有著同一具軀體,可那單單隻是軀體,代表著他原本的存在的靈魂和意識已然消散,歸於天地。
我知道爺爺不會怪我。
倒不是他舍不得怪我,隻是爺爺是個講理的人,幫理不幫親說的就是他這號人。
他絕對是那種在得知自己感染後會自裁的人,不帶一絲猶豫的那種。
猶豫,等等,我想他應該會為我猶豫一下吧,嗯,應該會的。
當然,隻要猶豫那一下下就好,因為我向來不是貪心的人。
天空已經放晴,初升的旭日毫不吝嗇地將它的光輝灑向大地,和煦的陽光越過窗口的玻璃跳到了我的被子上,我揉揉眼睛拉開了被子,與這溫暖的光精靈相擁。
美好,很美好。
我在腦中模擬了一遍這幅場景,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切有些夢幻。
是夢嗎?
誒?我掐了掐臉,是痛的。
也就是說,這不是夢。
我十分暢快地伸了個懶腰,目光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入目的一切都和昨天一樣,隻是少了個人。
昨夜下那大的雨,也不知道他出去幹什?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一樓。
更重要的是杜康哥哥此時也正好回來了,還帶著兩個女人,。
下著暴雨的大半夜出去,居然是去找女人?
本來想要關心他的話此刻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說出口了。
就連禮貌性的“回來了?”這句問候也變得十分冰冷。
她們是誰?
剛說出這句話,我就後悔了,我明顯地感覺到這的空氣都下降了好幾度。
這次運氣不錯,我又找到了一些巧克力。
他在假裝沒聽見嗎?這個狡猾的男人!
還有兩個超——大——的人形巧克力是吧?
杜康哥哥急忙咳嗽了兩聲,蓋過了我的聲音——
那啥,現在是自由活動時間,待會吃早飯再叫你們,你們先隨便轉轉吧,別出這棟樓就行。
這個詭計多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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