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案牘
徐晏清早就準備好了說辭,也預料會有諸多同窗、同僚會問。隻是麵對陸堯年,她還是沉默了一瞬,再慢慢將準備好的內容托出。
“某已成年,當撐起門楣。學而優則仕,男子無不想建功立業,某亦如此。”
陸堯年卻還是不依不饒:“那你母親呢?你十三四歲尚且跟母親形影不離,此番怎會孤身上京?”
母親去了還沒三年,喪期未過便參與科考,雖然律法新修對此已寬容很多,徐晏清並不想主動提及。法理雖無礙,情理卻不容。身份敏感的人,把柄最好不要都顯現在人前。
“立業才能顧住自己想顧的人,屬下不過是想趁年輕先拚搏一番事業,在京中立住腳,於情於理似乎無錯。況且,王爺竟對屬下的家事這感興趣嗎?”
激將法果然有用。畢竟共事幾年,徐晏清對這位爺也有些了解。
陸堯年發覺什也問不出來,這小子還越長大越討人厭。當下不再浪費時間,起身欲走。隻臨走時又回頭:“不管你進京是為了什,京中都不像你想象的那般簡單,局勢、人物錯綜複雜。若真是為了功名,便不要輕易站隊,不然怎死的都不知道!”
徐晏清能感覺到,昔日故人對自己雖然滿懷疑惑,但這句是真心提點。當即恭敬行禮:“多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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