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水路
十月的清晨已經很涼爽,水麵的水汽形成半人高的霧,遮住了船上的漁夫和遠方的船隻。天色微黃還未大亮,連帶著岸上的人影模糊。
一位瘦削的公子背著包袱立在江邊,衣著單薄但站的分外筆直。若不是偶爾被風吹的晃動,還以為此人是雕塑。
馬車行進的聲音傳來,馬蹄噠噠停在了江邊公子的身邊。車廂走出一位華服公子,頭戴玉冠,身配玉佩,麵容俊逸,此情此景仿佛畫中人。
“徐禮郎久等了。”永王未帶任何行李,倒是顯得利落瀟灑。
徐晏清站在江邊,凍的有些發麻。偏偏永王準時到達,是自己怕遲到太早達到,這倒也怨不上他了。
“不久。”徐晏清牙齒凍的有些僵硬,倒是顯得有些咬牙切齒“王爺的行李在何處,可要幫忙?”
陸堯年覺得隻要看到徐晏清表情生動不似個木頭人,哪怕是生氣他也開心。他搖了搖扇子故作瀟灑地上船,隻丟下一句跟上。
徐晏清看到有小廝扛著大箱小箱,也知道自己剛才是多此一舉。偏永王的扇子扇出的風沒落到永王身上,倒是帶著江邊的寒氣都落到了徐晏清的身上。隻覺得一股暗火湧上心頭,更氣了!
陸堯年此行並未化名,頂著永王殿下的名頭大搖大擺地走在水路上。這艘船基本隻有他們一行人,沒有再接待其他行人。對這種財大氣粗的包船行為,徐晏清不想摻和,反正是永王的錢。
隻是原本以為此行還有別的目的才帶上自己,永王應該變換一下身份才對。難不成是自己多想了,陸堯年他去浙江就是為了征稅?可是征稅什時候也需要他親自下場了?
上京至浙江有三百路程,秋季河道順風而行,水路要比陸路快得多,因而永王選擇了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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