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收網

    江南山莊順利收線後，陸堯年便帶著紀歲和前往杭州知府卞旭雲的府邸。

    紀歲和不知道永王何時召來的大理寺，竟然悄無聲息地便到了杭州城。隻能默默感慨永王的運籌帷幄。

    卞府已是一片慌亂。卞旭雲和兩個兒子被拷了起來，家眷哭成一片。大理寺眾人便守在院中。永王和紀歲和到時，罪臣皆已伏法。

    帶隊的是劉廣玉，他見永王從門外進來，連忙上前行禮：“殿下，幸不辱命，卞府十口人皆已伏法。”

    永王到院子時，喧鬧慢慢都靜了下來，隻剩下女子的啜泣聲低低的、弱弱的圍繞著。

    沒看到熟悉的身影，永王不禁疑惑：“徐晏清呢？”

    劉廣玉回道：“他接應到我們之後，我們就一起來了卞府。剛剛還看得到，許是在查抄證據清查物件。”

    正說著，徐晏清從屋內走了出來，手拿了個本子：“劉兄你快看！”

    剩下的話卻在看見紀歲和的那一秒全部卡住，她整個人定在了原地。紀歲和也失去了冷靜端方的表情，震驚地看向徐晏清。

    陸堯年不知這人怎突然定住了，上前去過她手的本子：“看什？”

    翻了翻，居然是卞旭雲聯係朝中大臣的記錄。

    這重要的線索居然被記錄在冊子，即便不是原文書信，也足夠震驚朝野了。

    “徐晏清，好樣的！”陸堯年忍不住欣喜地捶了徐晏清一下，這才把她喚回現實。

    “沒什，我繼續做事去了。”她低著頭又回到內院收集證據。

    他沒看見自己的長相吧？他認出來了嗎？可是他那震驚的表情，怎會沒認出來呢？怎就不躲好，非要急衝衝收拾戰局！

    徐晏清懊惱的不行，但暫時別無他法。

    搜查告一段落，大理寺一行人隨永王回了杭州府衙。當夜，杭州大牢，永王親自審問卞旭雲。

    卞旭雲雖然吊在鎖鏈上，卻絲毫不怯：“沒有搜查令，便抄了從四品大員的家，永王倒真是‘秉公執法’。本官清清白白二**，誰便是權勢滔天，也別想陷害忠良！”

    陸堯年坐在主審位，冷臉相對：“卞大人倒是多慮了，孤從沒有閑情逸致陷害誰。你不肯自述罪行，也不過是想拖延時間，等著上京的大人救你吧！”

    卞旭雲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的冊子被找到了：“放在狗洞也能扒出來，你手下的狗也是鼻子靈敏。”

    永王雖然自己毒舌，卻最護短。他直接一鞭子抽了過去：“現在是階下囚，注意你的言辭！”

    見卞旭雲不再說話，永王起身靠近，似笑非笑地警告：“你嘴巴嚴，我的證據確是不可狡辯的。你的述詞重要，卻也沒有那重要。或許你瞞著兩個嫡子，想著他們定不能出賣你。可是莫忘了，你還有一個私生子啊！”

    說完永王便離開這個牢房，卞旭雲一下子就猜到他要去對蘇子謙上刑。他急的大罵：“你胡說，我沒有私生子。你就是把別人屈打成招，我也不認罪！”

    陸堯年氣定神閑地走出牢房，去了關押蘇子謙的牢房。蘇子謙被綁了一天，又沒有進一粒米水，哪受過這種苦楚，已經開始意識模糊了。

    “路百，哦，是尊貴的永王殿下！”蘇子謙嘴巴發白，咧嘴一笑時直接裂開了嘴角，一絲鮮血順著嘴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