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黃的燭火,印在人的臉上,晃得看不清神情。整個書房靜了一會,徐晏清才回答陸堯年的問題。
“我隻是覺得今日那個婦人有些可憐,付出了愛、青春和自己的所有,得來的卻是一份錯對。男子當真薄情,便是沒有愛意了,難道也沒有良心了嗎?難道因為恩情、道義,也不能做到一生一世對妻子一個人好嗎?”
這話其實說的有些怪,就好像,她不是一個男子一般···
“世間薄情郎多的是,又有什奇怪的?”陸堯年毫無波瀾的開口,一點共情的模樣。
“反倒是我父親,在我母親走後便再也沒有娶妻生子,我倒是希望他能放下,重拾自己的幸福,別再孤零零的過日子了。隻是不娶便是深情,娶了新妻便是薄情寡義了嗎?或許情之一字,本就複雜。”
這話說的倒是有點偏題,不過徐晏清也想到了在父親走後一直沒有再嫁的娘親,倒是一時多了些認同。
“不錯,若是我娘能再嫁獲得幸福也是極好的,她這一生都給我了,我也很心疼她。若是我愛上一個人,也舍不得生前愛護的人在我死後如此孤苦伶仃。”
陸堯年聽這話卻覺得很刺耳,不知是為了愛上誰,還是為了死後這種字眼。
“你還是個黃毛小子,倒是想的久遠。莫不是已經有了喜歡的姑娘?”
不知道這人怎這能亂想,徐晏清暗暗翻了白眼,懶得理他。卻挨不住這人的胡攪蠻纏。
“沒有沒有,我才不會喜歡人呢!”
這話聽著莫名也不讓人開心。陸堯年直接拿出一本策論來,扔給了徐晏清:“晚上做出一篇文章再回家。”
徐晏清瞪大眼睛:“有沒有人性啊!我今日跟案子跟了一天誒!”
“再說話就兩篇!”陸堯年沒理身後的哀嚎,直接讓出了空間。
徐晏清嘟嘟囔囔,想在背後紮小人。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掙紮,開始努力寫文章。
“啊···沒有靈感啊!”
陸堯年在書房側邊看到麵的人抓狂的模樣,才覺得心情好了許多。等到他洗漱回來,便看見該寫文章的人已然趴在桌子上麵熟睡了。
“這小子···”沒吵醒她,陸堯年徑直走到桌子邊,才發現徐晏清已經寫了一半了。文字中洋洋灑灑,雖然文筆還有些稚嫩,其間的思想卻頗為成熟。
“或許有日,我們真的能在上京重逢呢!”
沒有提前跟徐母打招呼,怕她著急徐晏清的動向,陸堯年還是喊醒了徐晏清,讓她明日把完整的文章交過來。
徐晏清睡眼蒙矓地應了是,才慢慢走回家。等到歸家時,便看見母親在椅子上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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