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琮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他的身下鋪著厚厚的鵝絨墊子,墊子上又墊著湘妃竹竹席,這樣既柔軟又不熱,他眯了眯眼睛,坐直了身子,迷迷糊糊地說道:“雲嬋!我口渴!”
雲嬋纖手伸出,打開車廂中的暗格,空氣中瞬間變得涼爽起來,她將冰鎮在那的果汁取出放進劉琮的手中。
劉琮迷迷瞪瞪地將手中的果汁一口氣喝了下去,喝完後還舔了舔嘴巴,說道:“好好喝啊!”
就在這時車廂響了一聲,劉琮趕緊將車簾掀起,便見騎在一匹血紅的寶馬上的黃月英腦袋伸進來說道:“表弟你睡得倒是香啊。”
劉琮嘻嘻笑道:“主要是這輛馬車太舒服了,我長了這大,還從未坐過這舒服的馬車,又大又寬敞不說,還一點都不顛簸,不知不覺就睡著了。表姐,你這馬車可是怎得來的,竟然還想到在暗格中放冰塊,這樣既不熱還能冰冷飲,還有還有表姐你的果汁也好好喝啊。”
雲嬋露出了腦袋說道:“表少爺!你的嘴巴現在是蜜做的嗎?我現在比較好奇的是在你的眼中我們家小姐還有什是不好的呢?”
劉琮笑著說道:“自然沒有!表姐樣樣都好,好得不得了。”
黃月英故作深沉而哀痛地說道:“哎!人太完美了也不好啊!誰叫本大小姐的缺點便是沒有缺點呢。”
這話一出口,劉琮登時嬉笑著說道:“表姐這算不算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呢?”
黃月英騎在馬上瑟地說道:“喲!表弟學問倒是長進了哦,還懂諷刺你表姐了呢。告訴你,表姐我這可是本著實事求是的原則說的大大實話。”
劉琮正要答話,隻見張允打馬過來說道:“公子,此處離荊州已不遠,不過一刻鍾的時間就要進城了,黃姑娘還是進馬車稍坐為好。”
劉琮也說道:“多謝表哥提醒,表姐你還是進馬車來吧,女孩子家在外拋頭露麵總是不好。”邊說著邊指揮馬車夫趕緊停車。黃月英從善如流地說道:“也好。我正覺得騎馬都騎累了呢,謝謝張副都督的提醒。”她說完便下了馬進了馬車。張允的母親是荊州牧劉表的姐妹,所以張允深得劉表的信任,被委以荊州水師副都督的職位,而都督正是劉琮的舅舅,也就是黃月英現在的便宜舅舅蔡瑁。兩個人均握有荊州的軍事實權,是荊州的實權人物之一。
馬車行了十分鍾左右,隻聽得一陣雄壯而帶著喜慶的樂聲傳來,這樂聲還伴隨著人聲、馬聲還有金屬撞擊聲,黃月英掀開簾子一看,隻見荊州城下,聚集著一大群的人,熱鬧異常,卻不知道在幹什。
劉琮從另一邊簾子看出去,對著旁邊的侍衛問道:“發生了什事了?”
張允這時正在聽一個士兵匯報,他拍拍馬臀來到劉琮的麵前說道:“並不是什大事,前段時間張武、陳孫在江夏擄掠人民,主公派劉備去鎮壓,他不過是打敗了張武、陳孫這兩個小毛賊。主公倒是給足了他的麵子,正在城門口迎接他們呢。”
黃月英一聽劉備這兩個字,瞬間來了興趣,說道:“這熱鬧,真想去看看劉備到底長什樣子。”
張允冷哼一聲說道:“他有什好看的?不過是敗軍之將。兵不過千,將不過十,被曹操追的連命都差點丟了,連棲身之處都沒有的一個寥落之人,若不是我們主公寬厚大度,他還不是急急如喪家之犬。”
黃月英訝聲說道:“他不是皇叔嗎?怎這般落魄?”
張允諷刺地說道:“皇叔?什皇叔?他倒是逢人便說自己是什中山靖王劉勝的後代。可是你知道劉勝有多少個兒子嗎?足足一百二十多個。你說說劉勝的兒子隻怕還有記載,可他一百二十多個兒子生的孫子呢?還更別說他這個不知道隔了不知道多少代的什後代?虧得他還逢人便說自己是什中山靖王之後,孝景閣下玄孫,劉雄之孫,劉弘之子也。因為就算對他這個皇親國戚有所懷疑,別人隻怕也是無從去考證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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