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色迷惑的黑衣人,逐漸失去了理智。
不管秦思月問他什,他都很老實的回答。
得到回去的路線提點之後,秦思月露出了更迷人的笑容,眼的溫柔不再,轉而被恨意取代。
秦思月慢吞吞的撿了一把劍,笑意加深,看向黑衣人,溫柔的笑了笑,手起劍落,一劍刺穿黑衣人的心髒。
黑衣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會被殺死。
腦子正幻想著回去和仙女一起的畫麵,不由自主勾起唇笑。
死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意。
秦思月的臉上染上了斑駁血跡,她卻笑得很開心,本就姣好的麵容變得嬌媚,周身的氣質都不一樣了。
身上沾染上一絲邪意。
就是這群人突然冒出來壞了她的好事,不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拖著劍朝著另一個黑衣頭兒走去,劍刃與地麵的摩擦聲奏起了動人心弦的聲音。
黑衣頭兒突然冒出一股強烈的不安,頓時覺得涼嗖嗖的,如墜冰窖。
他咽了咽口水,驚恐萬狀的看著朝著他過來,笑靨如花的女人,一步步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
他可沒忘記剛剛就是這個笑得嬌媚的女人親手殺了人。
“你,你不能殺我,我,我是三王爺的人……”黑衣頭兒瞪大眼睛大吼一聲,想盡一切辦法讓眼前的人不殺他。
他如今就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聽見三王爺三個字,秦思月的臉僵了下,笑容逐漸消失,隨後快步朝著黑衣頭兒過去。
在他眼前站定,蹲了下來,秦思月麵容惱怒的盯著他,白皙的左手掐著他的脖子,“你說什?”
她聲音微微提高,手指用力,“你的意思是說,楚銘讓你們來殺裴晏的?”
黑衣人被掐著脖子,本就無法動彈,毫無反抗之力,差點不能呼吸。
“我……我是三王爺的人,你不能殺我……”
秦思月低垂著頭,神色複雜。
隨後,她鬆了手,在裙擺上擦了擦,握著劍的右手緊了緊。
楚銘要殺裴晏,怎可能?
她怎可能相信,怎可能相信那個在她心是好人的人居然是在利用她?
不可能,她絕對不相信。
好半晌,秦思月嗤笑一聲,笑自己想太多了。
她站起身來,意味不明的看向黑衣頭兒,指尖擦了擦劍上的血,“為了活命,真是什都敢說啊。
不過,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我說的……”是真的。
黑衣頭兒的話戛然而止,死不瞑目。
秦思月頭也不回的瀟灑轉身,拎著滴著血的劍朝著剩餘的黑衣人一步一步地走去。
落日餘暉落在她身上,身影慢慢拉長。
……
傍晚時分,鬱攸嫻熟的駕著馬車,進了臨城,來到福來客棧訂了一間房間。
她曾來過這,對這的服務態度很滿意。
駕著馬車時,榆城和臨城之間,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因此二話不說就來了。
鬱攸抱著還在昏迷中的裴晏進了房間後,讓店小二準備兩桶熱水。
她給裴晏扒光衣服,擦了擦身體,重新換了一次藥,然後又給他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做完這一切,鬱攸感覺她出了一身汗,照顧人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鬱攸輕輕歎了一口氣,轉身拿著衣服去洗漱。
裴晏仍舊在昏迷中,洗漱後鬱攸便再次讓店小二準備了晚膳,一個人吃了起來。
此時天色已經很晚了,溫度有點低,收拾碗筷後,鬱攸和衣上了床,將裴晏往麵挪了挪,她睡床的外側。
忙了一整天,照顧人的事是真的很累,鬱攸一躺在床上就有點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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