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後,伍青檸提著大盒子走了出來。
她低垂著頭似乎心事重重,並沒有注意到戚既白正朝著她走過來。
“姑娘。”戚既白站在她麵前,伸出一隻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聽見聲音,伍青檸停住了腳步,看向來人,等她發現是戚既白的時候,心一個咯。
“你……”她睜大眼睛,不停地後退。
戚既白不解,不明白為什她那害怕他,明明是她敲暈的他,他又沒有怪她的意思。
甚至覺得有點好笑,戚既白上前一步想要解釋,“我……”
剛說了一個我字就引得伍青檸大叫起來,“走開,你再過來我就喊人了。”
伍青檸驚慌失措後退,嚇得當場逃走。
戚既白一臉的懵逼,眼睜睜看著伍青檸跑得越來越遠。
……
伍青檸告別後,慕歡終於能夠獨自霸占鬱攸一個人的時間了,感覺擁有了全世界。
趁著四下無人,隻有她們兩個的時候,慕歡突然開口,“鬱爺,你喜歡旗袍嗎?”
“喜不喜歡又如何?”鬱攸直言,“我現在這個樣子也穿不了。”
她明麵上的身份還是男兒,頭發還是短發,身材方麵還沒鍛煉好。
“哎呀,我又不是說現在,等鬱爺恢複女孩子身份的時候就可以穿了,我相信離遮這一天不遠了。”
慕歡連忙解釋,“我是這樣想的,趁著有靈感,我就想先畫下來,身材什的不重要,到時候改改就行了。”
說到設計衣服方麵,慕歡暢所欲言,眼有光。
她從小就有一雙巧手,喜歡做衣服,更喜歡幫她喜歡的人量身定製衣服。
慕歡挺喜歡鬱攸的,想給她做一身旗袍。
“隨時歡迎鬱爺來我的旗袍行坐一坐。”她說了一個地址。
“等你和阿晏哥哥成婚的時候,我還要幫你們做新娘和新郎服。”
話落,四周靜悄悄的。
注意到自己說了什的慕歡突然捂著嘴,餘光偷偷打量鬱攸。
她一時間說歡了,然後不經意間說漏嘴了。
鬱攸看了欲蓋彌彰的慕歡一眼,仔細品味一下那句話。
她注意到了,慕歡說的是阿晏並不是景晏,“你們有關係?”
“有關係。”慕歡下意識點頭。
話落,察覺到這話好像有歧義,她又趕緊解釋,“不過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是親情的關係,我暫時隻能給你透露這多了。”
鬱攸半信半疑,陷入了沉思。
老實說,她根本沒見過離晏的親人,就連識字都是她教的他,所以他的字跡才會跟她一樣。
每次問他都是一筆帶過,也有可能是他當時太小,不太記得,又或者他不在乎。
後來她查到的消息是,離晏從小就被拋棄,獨自一個人在一個幾乎密閉的空間生存了很長一段時間。
她意外闖入後,認識他那會兒,他表現得很膽怯,甚至不說話,特別孤僻。
她還以為是不愛說話,其實不然,原因讓人心疼,是因為他長時間沒有說過話,所以他不會說話。
還記得那時候,差不多認識了半年的時間,她才聽見他說第一句話。
鬱攸愣了下,她記得當時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好像就是她的名字,因為嗓子過於嘶啞,她沒有聽清,但嘴型好像是。
當時她還以為他覺得難聽,就沒有再開口。
想到這,鬱攸又突然想起,她無意間好像聽見離晏躲在暗處不停地練習喊她的名字。
現在才發現,她好像錯過了很多他的欲言又止和小心翼翼。
鬱攸內心深處很是內疚,她以前似乎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他。
他其實特別的脆弱,害怕再次被拋棄吧。
鬱攸撫了撫胸口,那難受極了。
從後麵的交談中,鬱攸沒有得到更多的有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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