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止之終於將那個女人臉上的麵紗揭去。
不同於那雙外露的光彩照人的黑色雙眸,此時出現在所有人麵前的是一副早已風幹的女人臉,幹皺的皮膚包裹著骨頭,看起來早已死去多時。
“這,這是怎回事……”芙拉半沒有回過神來,伯爵所愛的女人竟是一具幹屍!
“難道他有戀屍癖。”魔女自顧自的給他下了定義。
本卻率先反應過來,“他……他難道就是要用茜茜姐複活這個死人。”
“妮莎,你不要傷害我的妮莎!”此時的伯爵與剛才的他判若兩人,他恐懼的顫抖著,如同末日降臨。
王止之卻將刀橫在那個死人的脖頸上,“據我所知,如果沒有完好遺體的話,想完全複活一個人也是枉然,隻能得到一個沒有靈魂的驅殼罷了,那我如果我將這個女人的頭割下,會怎樣呢?”
伯爵立刻喪失了之前的勇氣,哀求著,“求求你,千萬不要傷害她!”
“好?你將那兩個孩子放下,然後把她送到這來。”王止之指了指鮮花棺材中的茜茜。
“是是是!”伯爵立刻應允,他連忙回頭對阿芙娜喊道,“快給那兩個家夥鬆綁,還有把那個女人送過去!”
芙拉卻感到好奇,“按照一般的情節,這個伯爵不應該是將瘋子姐姐挾持起來,互為人質,然後長久對峙對飆垃圾話嗎?”
不過顯然伯爵不這樣想,他已經被嚇得失去理智,原本英俊的麵龐此時已經大汗淋漓,發白的嘴唇不斷顫抖著。
很快原本被綁的結結實實的本和芙拉就重獲自由,他們連忙跑到王止之身邊,芙拉甚至好在興奮的蹦跳著。
“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們的!”她道。
而茜茜也被從棺材中抬出,阿芙娜抱著她準備送到階梯上。
但一個人站出來阻止她。
是斯黛拉,她此時一臉的不屑。
“瓦洛季卡,我們為什要受他的擺布,隻是為了一個早已死掉千年的女人?”
芙拉暗叫不好,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蠢了。
“你有了我,難道還不能放棄這個死人嗎?”斯黛拉走向伯爵,風華絕代。
這個名義上的伯爵夫人早已感到不滿,她不能忍受自己所愛的男人再為其他女人搖尾乞憐。
“瓦洛季卡,讓我取代她在你心中的位置吧,我才是最愛你的那個人。”
伯爵用手捂著臉開始顫抖著肩膀,笑聲從他嘴傳來,並且越發響亮,最後變成瘋狂的癲笑,如果野獸的狂嘯。
斯黛拉恐懼的收回手,她從沒見過自己的愛人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笑聲令所有人膽寒,心智稍弱的如同芙拉差點昏厥過去。
伯爵終於停止了笑容,他轉過身猙獰的看著斯黛拉,眼中透著狂怒,“你?也配得到我的愛!”
完,他一下抓住斯黛拉的頭使勁的按在表麵粗糲的石質柱子摩擦過去,完全不顧她淒厲的慘叫,血肉像是漆料一樣在柱壁上留下黏著的痕跡。
最後他鬆開手,斯黛拉的身體如同爛泥般癱軟下去,她那原本美麗的臉龐此時隻剩下半張臉,另外半張被完全抹平,雖然已經死去但僅剩的一隻眼睛還不甘的睜著,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在他最愛的人心一文不值。
“現在,還有誰敢我的妮莎。”伯爵的臉上濺滿了鮮血,為了台階上的女人,這個男人可以舍棄一切。
辛莉亞依舊保持默然不語。
而阿芙娜已經安靜的將茜茜放在王止之的腳下。
“謝謝。”即使這個時候,王止之依舊沒有忘記風度。
“本。”他掏出骨質匕首交給本,“抵住這個死人的脖子,如有意外,立刻把她的頭割下。”
“大人,我們不應該立刻逃走嗎?”本感到驚異,因為王止之已經朝階梯底下走去。
“我還有寫未了的事需要解決,如果我死了,立刻挾持這具屍體逃走。”
最後一句話完,他已經站在了伯爵麵前。
“這家夥是瘋了嗎?”芙拉對本聲道,但是男孩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一個承諾。
“你是瘋了嗎?”伯爵也出同樣的話。
王止之沒有答話,他猛地抽出刀砍向伯爵,伯爵立刻抽身後退,如同瞬移般。
“你這樣做毫無用處。”伯爵有點奇怪他為什還在做這些無謂的舉措。
“隻是再熟悉一下你的頻率罷了,因為我已經看清你的動作。”王止之長舒一口氣,之前雖然被打的瀕死,但是他已經調整了自己身體的頻率以適應敵人。
“狂妄的愚蠢。”伯爵顯然不相信他能在這短的時間內做出改變。
王止之突然收刀,抱拳躬身。
“真是太失禮了,到現在也沒告訴你我招式的名字,這在我的家鄉可是大忌。”
“為什?”
“因為你如果死了都不知道我和我的招式的名字,你的後人又如何找我尋仇呢?不過我覺得,你似乎並沒有什願為你報仇的人。”
伯爵冷哼一聲,“你的意思是可以殺了我?”
“不是可以,是一定。”王止之旋即擺出架勢,“琅陵王不平,家傳刀法七式,請指教。”
“七式?”伯爵顯然沒被嚇到,“如果能殺人,何必搞這多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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