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就是印證了“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那句話了吧。做一個好人,整台機器運轉的螺絲釘,有可能隻是管理者為了統一社會向子民灌輸的思想罷了。
鍾葉小心翼翼觀察了一眼,站在遠處顧淮的臉色,詢問:“你們兩個是吵架了嗎?”
從剛開始過來,這倆人之間的氣氛就不對,都沒有貼貼。
李錦溪點點頭,垂頭喪氣道:“他氣我不告而別,隻留了封信給他。”
鍾葉想了想顧淮的脾氣,平時將娘子當身體零件一般,恨不得時時掛在身上,
現在這個身體的一部分違背了當事人心意,一聲不吭的自己跑了,是個人都接受不了,他讚同道:“這樣啊,那確實該生氣。”
坐在輪椅上的元祁不顧傷口疼痛,抬頭露出個幸災樂禍的表情,把李錦溪氣夠嗆。
她伸出手欲給對方頭上拍兩下,接觸到鍾葉略含警告的眼神,又放了下來。改為撫摸,順著元祁的發絲揉了揉,像愛撫某種小動物一般。
對於元祁這殘暴且有自尊心的男人,此行為也足夠惹對方生氣了,不比直接打的效果差。
鍾葉對這份感情有種不一般的執著,在外人麵前會下意識的保護元祁,可他自己對人又很殘暴。
大有一種我的男人隻能我折磨,你們通通退後的感覺。
見她放下了爪子,沒有繼續剛剛的危險動作,鍾葉語氣變得柔和,出主意道:“男人嘛,隻要晚上哄一哄就好了。”
這話說的真心實意,因為元祁近幾天都嚐到了甜頭,
從前的他,從沒覺得隻要上下換個位置,滋味能那美妙。
李錦溪不愧和鍾葉是“好閨蜜”,當晚就爬進連顧淮的帳篷去實踐,結果第二天一臉土色的出來了。
鍾葉推著輪椅過來吃早餐:“你看起來臉色很不好,是發生了什嗎?”
發生了很多,李錦溪想大聲吐槽,又不好意思全部說出來。
顧淮晚上的表現,像個無情的打樁機器,除了動作以外,一句話都不和她交流。
李錦溪趁著兩人單獨相處,道歉:“好相公,乖相公,我錯了。”
“下次再也不敢不辭而別了。”
顧淮聲音陡然提高:“還有下次?”
於是,剛好完事後的她就被趕了出來。
李錦溪隻說了結果:“我被趕出來了。”
鍾葉拿起桌上一個包子塞進元祁嘴,包子個頭太大,顯然不太能一口吞的下去,可他也不管,硬是生生的塞了進去。
“咳,咳~”
輪椅上的男人好不容易咽了下去,開始劇烈咳嗽,手指著桌麵上的稀飯各種比劃,他要喝水~
鍾葉沒管他,給自己舀了一口粥喝,同情道:“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
李錦溪點點頭:“我也相信我自己。”
離軍隊啟程趕路還有一段時間,李錦溪放下碗筷,端著一盆水爬進了顧淮的帳篷,
彼時的男人正端坐在案幾前看地圖,衣袖平整,身姿挺闊,認真的樣子如同一尊雷打不動的雕像,在聽到腳步聲後頭也沒抬一下。
李錦溪嘴上還帶著一絲水跡,是剛剛吃完早食後留下的痕跡,見男人不理他,她就自己哼哧哼哧的跑了過去,
雙腿蹲下,兩隻胳膊同樣放在案幾上,壓住了下麵的地圖,小臉仰起瞧著男人,可憐兮兮道:
“我今日還沒洗漱。”
顧淮掃了女子一眼,冷聲道:“自己沒長手。”
李錦溪:“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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