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時不時的進國公府“逛逛”,幾乎成了他唯一的樂趣。
顧淮這個人童年悲慘,前十八年除了費勁向上攀爬,幾乎沒有什值得他上心的事。
當同齡人還在家由父母陪伴放風箏時,他已經學會了打架鬥命,當街搶食,如何在一眾乞丐們中成為“老大”,不把自己餓死。www.
當同僚們在家族的幫襯下考上官職後,回去大擺筵席,召集好友們去青樓玩耍時。他還要親自打點上下,用自己的命掙一份“功績”回來,以確保自己在衙門的官職能夠保住,不被邊緣化。
顧淮,從來就沒有玩耍,娛樂的機會。
從七品參軍幾年間升到皇帝心腹,真是一個累人的活計,顧淮知道當今聖上想要的是一把身後沒有家族勢力,隻受製於他自己的刀。
這把刀得足夠鋒利,能夠完成常人所不能完成之事。
為了達成這一點,顧淮無數次傷痕累累,在生死邊緣遊蕩。
每當他累的不行,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心便會鬼使神差的念起一個人。
看,他也不是自己一個人,這世界上還有一個極其漂亮的小姑娘,在惦念著自己。
每次做完任務,顧淮都去李錦溪的房頂上逛一圈。
看著她從牽腸掛肚到逐漸忘了自己,有了新的“好友”。
一個弱不禁風的男孩,好像叫“江少寧”來著。
顧淮心泛起苦意,那種三歲時母親死去,被人拋棄的感覺又來了。
也許自己應該出現在她麵前,當麵告訴她自己的心意,將人搶奪回來。
可他也不曾那做,
房間的少女新換了一條淺紫色裙子,她問自己的丫鬟好不好看,隨後捏起手邊的竹編蚱蜢,淺淺轉了個圈。
甚是無憂無慮。
顧淮心想,也好,
那就這樣吧。
少女看起來過於純潔,不適合跟著自己,卷入這場名為“權利”的爭鬥,就讓她永遠這愉快下去吧。
這幾乎是,十八年以來,顧淮唯一一次的良心發作,全部交給了小姑娘。
在這之後,他不再去國公府,生怕自己哪次控製不住,傷害到對方。
隻叫屬下每月額外匯報李錦溪的行蹤,自己拿回來慢慢研讀。
與她再次見麵,已經是兩年後的百花宴上了,
此時的顧淮已經是功成名就,他的威名就像是一顆火藥般,炸入到大齊每個人的耳中。
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喜歡他的女子也越來越多,可沒有一個人是能真正入到他的眼,也沒有一個人,是從顧淮狼狽的時候就心悅於他的。
顧淮的親事一拖再拖,二十多歲了,也沒有解決。
宴席上,一個名叫蘇淩薇的女子,忽然點名與他探討詩集,
顧淮轉過頭去,眉眼精致,輕紗繚繞,五官頗為立體深邃,與李錦溪的精致柔和相比,是個頗具攻擊性的美人。
顧淮其實不討厭美人,甚至帶著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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