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長時間的,夜焱的腿開始慢慢的能夠簡單的行走,雖然並不能堅持很長時間,但至少能夠再次站起來,這對於他來說,已經算是最好的恩賜。
墨易下班從公司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在小區獨自散步的夜焱。
墨易停下車,慢慢的抬步走了過去,他並未走進,隻是遠遠的望著夜焱,因為害怕靠近他之後,他便會直接結束掉。
這些日子以來,夜焱慢慢的康複,可是和他之前卻保持著冷漠的態度,仿佛他們之間總是隔著什一般。
再也回不到當初那個時候。
他做著他的大明星,而自己做著他的經紀人,給他收拾一切爛攤子。
他可以任性而為,他倒是不介意處理他留下的一切。
可是現在,他總是什事情都做得很好,從不給他惹任何的麻煩。
好到可以無可挑剔,即便是行動不便
這樣的他,很疏離,很陌生。
夜焱走了一會兒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他身上沒有任何的通訊工具,這些日子以來,他就仿佛是回到了最原始的時代一般。
公寓什都有,可是他每天除了散步,做一些鍛煉之外,什都不做。
電視,書,報紙
一切能觀察到外界的一切,他全部都隔絕掉。
仿佛將自己給囚禁在了一個牢籠之中。
冷帥的醫術很好,他的身上所有的傷都給醫治好,就連被毀掉的容顏,冷帥也給全部重新治好。
如果他安靜的坐在這不動,那和以往並非有任何不同。
可是真正的不同隻有他自己知道,什都變了。
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夜焱,經過這多事情,已經是再也回不到過往。
雖然他的雙手雙腳現在已經是在慢慢的康複之中,但是如同冷帥說得那般,他的雙腳每年冬天的時候會尤為的疼。
疼起來的時候,徹夜都不會睡著。
這是遺留下的病根,冷帥都說沒有辦法根治,那必定是很麻煩的。
這些日子,夜焱想了很多,也理清楚了很多事情,他更加知道,他的存在,會阻礙那個人的生活。
那個人,本應該有一種恣意盎然的人生,而不是陪著他。
夜焱笑了笑,笑容帶著幾分晦澀的光,卻又帶著幾分釋然。
或許,是時候離開這了。
他已經因為這一身傷耽誤那個人很長時間了。
世界那大,總會有一處他容身之所。
或許是感應到聊什,夜焱微微抬頭,側身,迎麵對上墨易的視線。
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頭,那個人站在那多長時間了
自己竟然發呆到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你回來了”夜焱主動開口。
墨易怔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他會主動說第一句話,畢竟,一向都是自己主動開口說話,他隻是偶爾會應他一聲。
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欣喜若狂一般的存在。
抑製住自己臉上會出現誇張的興奮,墨易點點頭。
夜焱沒有繼續再說話,而是再次站了起來,轉身朝著公寓走去。
墨易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扶著他,手才剛伸出來便收了回來。
因為知道,他會介意,介意他自己手腳不便。
所以,在這方麵的墨易都是很懂得照顧他。
夜焱走了幾步,忽的頓住,轉過身對著墨易開口“可以幫忙扶我一下嗎”
墨易幾乎是下意識的便大步走了過去,伸手扶著他的手臂。
扶著人上樓到達屋,全程用了不到五分鍾的時間。
換了鞋,夜焱回到客廳沙發坐下。
墨易倒了兩杯水,端著水走了過去。
“喝點水”
夜焱伸手接過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眸光望著墨易“我們談談吧。”
墨易握著杯子的都頓了一下,敏銳的發現,接下來的談話可能不會是他想要聽的。
原來從剛剛樓下他主動開口和他說話,甚至請他扶著他上樓開始,一切都是為了接下來要談論的這件事情。
墨易忍不住將杯中水喝了一口,第一次開口拒絕了他“晚點談吧,我還有一份工作要去處理,有點急,等會兒我處理完再”
“好,你去吧”
他的話還未說完,夜焱便打斷了他。
沒有強求,隻是順從著他的意思。
墨易抿唇,望著他安靜喝著水的模樣,心覺得悶悶的,張張嘴想要說些什,然而終究是轉身快步的朝著書房走去。
書房門關上,墨易坐在書桌前,卻是愣愣的並沒有動。
哪有什工作
即便是有,他也絕對不會帶回來在這個時間做,一向,他都會陪著他吃完晚飯,看著他回房休息之後,他才會來書房工作。
因為想要陪著他,所以,就算是有,也絕對不會挑這個時間。
坐在這,墨易是有些慌的。
甚至於,他都能猜測出他可能要談話的內容。
然而,一想到那些內容,墨易卻有些不敢出去了。
因為他不知道要怎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究墨易還是害怕他等的時間長了。
起身,墨易走了出去,意外的,看到了滿桌子的食物。
墨易的腳步頓住,心有些泛慌。
這些日子,他從不下廚的
應該說,他沒有給他下廚的機會
可是,此刻他卻做了一桌子的家常菜。
夜焱的廚藝有限,甚至說得上是沒有。
可是看著那賣相不錯,聞起來也不錯的菜,他竟然不知道,夜焱什時候有了這樣的廚藝。
“工作結束了”夜焱隨意的問,似乎也沒有想過他會回答,繼續道“洗手吃飯吧。”
墨易去了廚房,洗手,幫他端了菜出來,這才坐下。
夜焱倒是在餐桌上保持著食不言寢不語的優良作風,安靜的吃著。
墨易伸手拿起筷子,夾起菜送入嘴。
味道意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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