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紀清再從浮空島走出來的時候,童丘正在和保安一起觀看愛情片。
為什說是愛情片呢?
因為動作的部分需要付費。
“你們在幹嘛?”紀清看著二人低著頭,弓著腰,在工位上對著一台不到巴掌大的顯示器觀看著麵的內容,“正常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偷窺呢。”
童丘做了噤聲的手勢,“別吵別吵!現在很關鍵!”
“關鍵個屁,需要付費播放的內容又不見你給錢,跟我走!”
說著,他就拽著童丘的衣襟把他拖出了浮空島,保安聽著童丘的哀嚎,衝他敬了個禮。
因為視頻的內容是童丘提供給他的。
把童丘拖拽到了瘋人院號上,目前庸醫對於落難者骸骨的拚接工作也已經快要到了收尾階段,既然如此,那童丘和紀清的目的就隻剩下一個了。
將瘋人院號的自動航行路線更改為朝著初生島的方向後,童丘照例給自己支了張太陽椅,躺在瘋人院號的甲板上曬著太陽。
紀清則是坐在旁邊,視線朝著前方,但從他視線的聚焦處來看,紀清目前正在注視的東西,應該並不是他麵前的任何東西。
他正在窺伺未來。
從他人混沌和混亂的未來,以及童丘身上既定的未來之中,提取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之前的紀清曾經說過,他看見童丘的未來是固定的,隻有他一個人的未來不會產生任何變化。
但其實這句話有問題。
如果紀清真的能夠看穿童丘的今後餘生,那他根本不需要在六號避風港口專門和童丘叮囑一句,“你一定要成為神。”
除非,他想要改變童丘的某些命運。
事實上,紀清所看見的,屬於童丘的未來,從他之後進入那口水井之後,就完全消失了。
他也不知道是童丘死在了那口水井麵,還是童丘進入水井之後,他所能窺伺的未來就被屏蔽了。
總之,對於紀清來說,童丘的命運從進入那口水井之後就結束了,剩下的事情,他自己也不知道將會發生什。
即便他去窺伺除童丘以外其他人的命運,也是無效的。
瘋人院號的船員們,他們的命運就像是受到了一股不可名狀的力量的幹擾,同樣混沌且複雜了起來。
這也是為什,紀清一定要專程到六號避風港口,然後和童丘點明自己的目的一樣。
可現在讓紀清更好奇的是,童丘對那本書一點都不感興趣。
在他所窺伺的未來之中,直到童丘進入水井中之前,他都沒有使用過那本書。
按理來說,一般人獲得這種東西,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想法,比如說複活已死之人,改寫一些事件的規則,讓自己獲得大額的利益等等……
但童丘貌似沒有這種世俗的想法。
紀清不太明白童丘在想些什,要是他能夠理解童丘的腦回路,估計也就不會這糾結了。
“你說,諸文亮說的時間是三天,是吧?”
聽到童丘的問題,紀清回應道:“是的,三天,應該不是開玩笑的,這三天內他應該會幹一些大事情,這些大事情關係到他的超凡力量……”
童丘打斷了紀清的話,“你先別說,說了就沒意思了,還是保留朦朧感比較好,你也知道穿衣服有時候其實比不穿衣服更加具有誘惑力吧?”
“你說的……也有點道理。”
童丘坐了起來,火眼金睛強大的視力朝著海域前麵看去。
但他還沒能看見初生島的所在,旁白注釋便又一次跳了出來。
【水井內的東西,正在呼喚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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