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嵐覺得自己渾身疼得撒架了一般,緩了半才瞧清四周,果然是葉露那個私宅的密道。玄月嵐籲了口氣,還好沒把自己活埋在土了……正要拉了成蝶出去,可卻聽見了葉露的聲音。
“翼王殿下怎來了?不是年節,又無詔旨,這要被人知道於殿下怕是不利吧!”
葉露對玄昶凜沒好氣,玄月嵐聽的也是驚異,這二人不是該在蘇城你儂我儂嗎?
他正尋思著,就他那二皇兄怒氣衝衝的吼道:
“葉露,你不告而別,又是個什意思!”
“殿下與王妃恩愛,還管我走不走的!”
“她不過是個生兒子的工具,犯得著你這樣?”
“哼,要這一個還是女兒,你是不是還要繼續?既然這樣,那就等你生了兒子,我再回去。”
“你別太過分!”
“我怎過分?不能攔著你和別人好,難道還不能自己離開啦?”
“葉露,姚家現在不能失,你能不能懂點事!”
“露兒在殿下身邊,早晚會壞了殿下心中的大事,殿下何必追著不放!”
“等孤得了那位子,自然就好了。”
“殿下,就算是皇帝也要認星律的。”
“你到底想怎樣?”
“不想怎樣,以後你好好作你的王爺,我自唱我的戲,這幾年就當是做了場夢。”
“葉露,你要是真離開孤,孤,孤就殺了你!”
“那你就殺了我好了,能死在殿下手那是露兒的福份!”
半不見動靜,玄月嵐他都以為二皇兄氣死過去了,誰知卻聽得推搡拉扯錦帛撕裂的聲音。他大驚失色,可是這會是萬不能出去的。
“翼王殿下,你這是要作什!”
“作什,露兒不是妒忌孤碰王妃嗎?”
“我不,你放開!”
“孤才不,你本來就是孤的人,憑什放開。孤追了你這幾日,早就想了!”
“你混蛋,我不要!”
……
“我讓你再跑!”
啊!!!!
…………
“昶凜,我錯了,我不敢了,你輕些,我疼……”
“露兒,往常是孤太憐惜你,這一次就讓你長長記性!”
玄月嵐原先作為魂魄亂飄時,也不是沒見過父皇寵幸宮妃,也不是沒見過侍衛與宮女私會,可還是第一次碰上這種硬來。雖然那兩人也算是彼此有情,可是聽著葉露越來越慘的哭叫聲,玄月嵐隻得捂著耳朵蹲在地上。
而突然換了地方的成蝶本就驚嚇過度,這剛緩過勁來,又聽見這一出,更是驚的一句話都不出來,這是翼王和那個戲子?他們兩個男子行房不是在找死嗎!成蝶看了下主子,見他窩在那抱著頭也不話,而上麵的痛呼呻吟一直不斷,她隻得悄悄地挪遠些。
待得玄昶凜離開,他倆趕忙出來,葉露見玄月嵐在這很是驚訝,轉念想,自己不在時燕郡王居然還跑這來,可見心是真惦記自己的,可這種時候,那能留他,直讓他快走。
玄月嵐也知道玄昶凜可能馬上就回來了。可看見葉露那一身的不堪,動都動不了,很是不忍,給他蓋好被子。心翼翼地問:“你還好吧?”
“比起我要對他做的,他這又算是什,他不該喜歡我的。”
“這算什喜歡,你傷成這樣子。”
“郡王殿下,你還,不懂這些。我這樣子見不得人,你別看了,汙了你的眼睛。”
玄月嵐也知道葉露他一貫要強,被他撞見這事,實在是傷了他顏麵。也不好再什,隻能回去。
葉露見燕郡王走了,自己躺在那,一會笑一會哭,他終究是個戲子,無情無義。翼王這會兒出去會遇到玄旭吧,不知鶴郡王是會告他無旨入京呢,還是會再多調查下呢,夜景終究不想再等了,而他自己也再看不下他和那個姚淑敏虛情假意,早些了斷吧,明日還是明年都無所謂了,他接近他本就是為了毀了他。
荻花瑟瑟,楓葉零落,在江邊吹了會兒風,玄昶凜到也冷靜下來。自己離京太遠,很多事情都賴姐姐籌謀。梅昭儀死了,四弟也沒封王,這些都很好,可玄旭依然住在宮,花家依然勢盛,父皇的意思就沒變過。不過是四弟非嫡非長,占不住正理罷了。
那條路還很漫長,姚家的女兒哪能慢待,露兒那到底是自己仗著身份欺負他。唉,自己下午那般粗暴,怕是傷著他了。也不知道哭的怎樣了,若是生氣,就讓他打幾下出氣吧!
江麵上,鶴郡王一群人正依在畫舫欄邊議論紅葉翻飛的東籬美景,岸邊吹風的玄昶凜,卻被看個正著。
“咦,可是我眼花了,那人有些翼王的樣子。”
“哪,哪?”
“是有些像,不過應當不是吧,花燈尾祭還早,翼王應當在鵷鶵啊!”
玄旭看見江邊消失的一角衣衫,心中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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