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蕾尋找了片刻,沒有結果,卻看到戲台下正在看雜耍表演的爹爹,龍門鏢局的總鏢頭,徐照廷。不禁有些奇怪:“爹爹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嗎?怎會在此看熱鬧。”眼睛一轉,見方桌一側坐著一位輕搖折扇,風度翩翩的公子,心想莫非是與他有關?
沉吟一聲,覺得還是先找那子比較重要,轉身走向龍王殿,猜測林逍會不會是藏在麵。她剛向前兩步,忽覺右肩被人拍了下,回身一看,正是麵色威嚴的爹爹。尷尬地笑問道:“爹爹,你怎會在這?”
“我還沒問你呢,看到我也不打聲招呼,你在找什?”徐照廷遠遠瞧見了愛女,見她行為有異,一閃身,人已到了徐蕾身後,拍肩問道。
徐蕾將與林逍鬥氣追逐一事簡單出,道:“爹爹,沒什事我先去找人啦。”著就想離開。卻被徐照廷拉住了手臂,“算了,此事是非黑白再清楚不過,不要再糾纏了。來,爹爹給你介紹一位青年英傑。”
話間,已將一臉不情願的徐蕾拉到那張方桌前。微笑著向那位神態瀟灑的公子引薦道:“這是徐某的愛女,徐蕾。”接著向徐蕾介紹:“這是祝衡祝掌門,乃是九華山的新任掌門,修為,品行俱是不凡。”
“九華山?”徐蕾十分驚訝,九華山是修真江湖‘五大門派’之一,威名赫赫。想不到突然換了掌門,還是如此年輕。
祝衡合上描繪著雲峰飄渺的深綠折扇,起身朝徐蕾點頭一笑,道:“徐鏢頭過譽了,剛才所托之事還望明日能有答複。我還有事,先行告辭了。”
他話謙遜有禮,卻隱約透著股傲氣,使人難以接觸。徐照廷目送他遠去,歎息一聲,對一旁的徐蕾道:“蕾兒,你覺得此人如何?”
“他好不好跟我沒什關係,爹爹,既然他走了,那我也去找人啦。”徐蕾看不慣祝衡那隱然的傲人態度,對他沒有也不想有任何好感。她心著急的仍是逃脫的林逍,此刻沒了客人,便想繼續尋找那龍王殿。
徐照廷喝道:“站住!你敢離開我就禁足你半年!”
徐蕾見爹爹眉宇間那股隱藏的威勢顯現,不敢再放肆,站在原地悶悶不樂。徐照廷伸手撫了撫她徐蕾耳邊的秀發,憐惜道:“蕾兒,別再任性胡鬧了,你已經長大了。”
這時,鄭傑與陳寧兩位鏢頭走了過來,相互寒暄一聲,徐照廷示意一起回龍門鏢局,有事相商。
徐蕾見二人兩手空空,心一歎,隻好作罷。隨著三人一起下山回家。
※※※
月至中,夜風已冷。熱鬧的廟會到此結束,龍王廟很快安靜下來。
龍王殿中,幾支粗大的長明燭驅散了黑暗,照亮著四周。守夜的道士坐在一根殿柱旁的蒲團上漸漸睡著了。
林逍藏身在殿宇上空的一根橫梁上,心想那緊追不舍的徐蕾現在也應該離開了。躺了許久,氣力精神恢複過來,準備翻身飛下,找個清淨,安全的地方好生休息。
忽然,殿門吱呀一聲向兩側緩緩打開,燭火搖曳,冷幽幽的月光灑了進來,一個長長的人影映在地上,林逍一怔,伏在橫梁上好奇不已,不知是誰會在深更半夜來此?
道士被吵醒,剛要起身查看,一點寒光射來,他“哎呀!”一聲,昏倒在地。
一個身姿婀娜,青絲梳成馬尾的女子盈盈走了進來,兩扇厚重的殿門自行關起,光明如初。林逍立時看清,見是個眼若秋水,腰懸長劍,清麗絕俗的青衫女子。
她走到供桌前,撚起三支香,微微一晃,香已自燃,徑自插到青銅方鼎,低聲吟念起來。
林逍側耳凝聽,完全聽不懂她吟念的是什,好似咒語又似歌謠。呼吸之間,供桌後的龍王雕像忽然震動了下,一道金光從飛出,落在青衫女子的一側,變化成一個頭生龍角,麵如龍貌,穿著錦龍王袍的老者。
林逍心咯一下,想起當年雲臻在春節時畫的一幅畫像,這不正是傳中的龍王嗎?心震驚不已,忙屏了氣息,生恐被發現。
龍王慈愛地看著眼前青衫女子,笑道:“原來是瑜兒,一個月沒見,想父王了吧?”
龍瑜雙眼濕潤,她從北海之濱一路到此,心中之事沒有半點進展,不禁憂愁苦悶。此時見到父王,乍時心暖,撲入懷中,開心道:“今是父王的誕辰,聽這有龍王廟,便趕來與父王相聚,順祝父王永遠順心如意。”
“瑜兒有孝心了,如果你在人間行走的辛苦,那就回來吧!”龍王拍了拍龍瑜的後背,十分疼愛這個純真的女兒。
龍瑜離開父王的懷抱,展顏笑道:“恩,這一路雖然遇到的壞人多,好人少,但我還能應付的來。父王,我一定會找到我三哥的!”
龍王背負起雙手,轉身看著自己的漆金雕像,歎道:“你三哥離家出走已二十餘年,還帶走了咱們北海的秘寶‘星匣’。”
龍王眼閃過一絲無奈,繼續道:“他是要去救一個朋友,可從此音訊全無。此事本該由你其他幾個哥哥來做,可你偏要出頭。也難怪,你三哥是最疼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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