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天,就要喝熱呼呼的湯。
李紅兵從冰箱拿出殺豬特意留的筒子骨。
用熱水焯去血腥味,跟蔥薑蒜一起放進高壓鍋,再撒一撮細鹽,其它什香料都不用放,草甸養的黑豬吃的是澆灌過本源之力的青草,肉質一流,用香料就是對它的侮辱。
高壓鍋放到煤爐上慢慢煮。
昨天吃剩米飯放到甑子重新加熱。
菜園被雪掩埋,李紅兵刨開積雪,蒜苗、香菜、蘿卜依舊綠油油,被雪壓過的菜最好吃,自帶一股清甜,在城市可吃不到這種美味。
蒜苗、香菜洗淨,切成碎末,等會泡飯當作料用。
蘿卜切滾刀塊,等高壓鍋呲呲響過十五分鍾,李紅兵打開蓋子,撇去浮油,下蘿卜繼續慢燉。
在寒冷冬日,那就不得不提農村一樣傳統美食,醃菜
秋天農村家庭會將各種蔬菜醃製起來,以備冬季食用,醃菜種類繁多,有酸菜、鹹菜、蘿卜幹等等,這些醃菜不僅味道鮮美,而且營養豐富,是農村家庭冬季餐桌上不可或缺的美食。
每到吃飯時間,一家人圍坐在火爐旁,桌上擺滿了各種醃菜。
李家有個勤快媳婦,自然不會缺少醃菜。
掀開地窖蓋板,一股比室外還要冷的寒氣迎麵打在李紅兵臉上。
地窖冷得出奇,仿佛時間都被凝固在了這個寒冷角落,牆壁掛滿了寒霜,每一口呼吸都能看到白色霧氣從口中升起。
好在當初修地窖時候,自己特意囑咐過孫強把防水、換氣一定要做好,地窖麵空氣還算清新,沒有那種泥土和潮濕味道。
唯一一點,自己忽略了。
天氣太冷,導致台階和地麵鋪著一層薄薄冰霜,每走一步都能聽到清脆的破裂聲。
自己走還好說,要是山杏摔一跤就麻煩。
今年先將就用,等明年開春,讓孫強返工,想辦法把地窖修道廚房下麵,再裝一部貨梯,方便上下。
沿著台階走進地窖。
本來以為空間挺大的地窖,現在感覺真不夠用。
徐大少和猴子送的白酒、紅酒占據三分之一,山杏釀的米酒和泡菜、醃菜壇子三分之一,剩下空間也隻夠存放冬菜。
存放冬菜!!!
李紅兵這才反應過來。
狗入的,自己咋把冬菜給忘記了!
原本儲藏冬菜計劃已經提上日程,可最近接二連三有事,就把這件事忘記了。
現在又突然下雪,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不知道村人冬菜存好沒,要不然隻能吃一個冬天的醃菜。
來到一排排醃菜壇子前,李紅兵看到壇子表麵用粉筆畫有卡通蔬菜,不用想,一看畫風就是安娜的手筆,一如既往的醜。
醃蒜苗、醃黃瓜、醃醬豆、麻辣蘿卜條、酸白菜
每樣都抓了一些,帶回廚房,在醃菜滴上幾滴香油,紅黃綠青顏色看的就清脆爽口、解膩下飯。
飯菜準備好。
李紅兵係著圍裙走進屋,山杏已經醒了,可不願意動彈,全身骨頭都像是散架一般,疲憊無力使不上勁。
“杏兒,起來吃飯!”
山杏看著自家男人,又氣又幸福,那叫一個百味雜陳。
說氣吧,紅兵哥竟然懂那多羞人法子,壞死了!
說幸福吧,紅兵哥跟村嫂子們說的都不一樣,村嫂子們談起某些方麵,恨的牙癢癢,就罵自家男人中看不中用,可自家紅兵哥跟蠻牛似的,一動就停不下來,求饒都不行。
“不吃,壞人,起不來!”
“起不來啊,那我給你推拿一下。”李紅兵嘴角揚起玩味笑容。
山杏一聽,顧不得骨頭疼,連忙裹緊被子,露出腦袋,半撒嬌半嗔怒。
“每次說推拿,最後還不是一樣,我不想起床,你把飯端屋,我就在床上吃。”
見狀,李紅兵還能說什。
轉身離開房間,等回來時,端著飯菜放到床頭櫃,“吃完飯把碗放著,我去叫倆丫頭起床。”
嗯!
山杏繼續把自己裹的跟粽子一樣,直到確認李紅兵走後,才艱難坐起身。
昨晚酣戰到半夜,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
端起骨頭湯泡飯,米飯吸收了湯汁的精華,變得飽滿而有味道,每一口都能感受到濃鬱的肉香和骨髓的鮮美,與米飯的搭配更是相得益彰。
加上清脆爽口的醃菜,山杏一時忘記疲憊,大口吃起來。
李紅兵來到樹屋下麵,隨手攢了個雪球,砸在窗戶上麵。
連砸幾次,窗戶露出一個五顏六色的腦袋。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應該是十月。
“十月,叫安娜起床吃飯!”
過了一會,安娜和囡囡睡眼惺忪的走出樓梯,本來還困意連連,可看到厚厚積雪和挖出來的走道,頓時睡意全無,眼睛閃爍光彩。
“哇哇哇,地道戰,打地道戰嘍!!”
“吃飯,打什地道戰!”李紅兵在安娜小腦袋上拍了一下,“吃完飯我帶你們去村玩。”
“去村!”安娜兩個眼睛更亮了。
等倆丫頭跑向廚房,動物們低著腦袋從樹屋走出來。
看到它們的模樣,李紅兵樂的合不攏嘴。
各種眼影、腮紅和口紅在動物臉上展現。
十月見主人在笑,委屈的恨不得一頭鑽進雪堆,又是腮紅又是蝴蝶結,脖子上還套了件裙子。
堂堂草原之王,丟盡獅臉。
狐群也都差不多,不過它們心大,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李紅兵安慰道,“行了,別委屈了,我去給你們拿飯,要是不願住在狗棚,你們就住樹屋跟安娜一起。”
住樹屋,繼續被小主人折騰,住狗棚,冷的打哆嗦。
十月陷入糾結。
樹屋真暖和,還有零食吃。
實在不行,折騰就折騰,臉皮厚點,扛扛就過去了。
不知道十月有這多內心戲,李紅兵從廚房拿來骨頭湯泡飯和胡蘿卜、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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