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很穩,最後停在了大昭寺。
佛子身份特殊,獨居一座閣樓,閣樓足足九層,分外高聳。
灼華邁步上了第九層,剛剛的小少年在八層就止步了。第九層應該是灼華一個人的空間,當然,這是我猜的,畢竟我連第二層都沒有上過。
每次踏進大昭寺,凡是禿瓢都得瞪我。
當時跟灼華成親時,大昭寺十八位得道高僧吹胡子瞪眼,差點氣上西天。
十八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到處跟人打聽我,連我以前在宮中陪父皇用膳時,偶爾誇過一個小太監長得清秀都知道。
灼華還因為這個,一整天都沒有理我。
更別提我們成親那日,這十八個漢子,光著腦袋,披著袈裟,哭得淚眼蒙矓,眼淚四射。
連我父皇都忍不住問我,至純當真願意和我成親。
造孽啊。
我坐在灼華床上。
頭一次知道他睡了十幾年的床長什樣,很大,就是不知道柔不柔軟,我感受不到。
灼華去八層洗澡,我猶豫了下,到底還是沒有跟著。
畢竟就算我起了色心,也不能真跟他快活一番,隻能白白看著。
他洗完澡,帶著一身水汽上了九樓,隻穿了一件雪白的寢衣,頭發濕漉漉的。
他又沒擦頭發!
這小和尚常年頂著禿瓢,每次腦袋往水一洗,就幹幹淨淨了,擦都不用擦。
我手有點癢,想幫他擦,卻再次意識到我們陰陽相隔了。
怎做都是無用功。
灼華喝了口茶,便推開最北麵的那扇門。我連忙跟著進去。
滿屋子都結冰了,到處都是霜花,中間一副巨大的冰棺,牆上掛著一盞尋靈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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