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白一見對方這個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拎著袖子還要上前，可惜這次被兩個警察給擋住了。

    其中一名中年警察板起了臉，“小姑娘，私下打人是不對的，你若是再如此，我可要抓你了”，最後一句帶著嚇唬的意思，林斯白咬了咬後槽牙，緊盯著警察，似是在透過他看向被擋在他身後的那個女人。

    林斯年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上前拉住林斯白，“小白，知法犯法不對，既然警察都在，咱們走程序”，順著看向對麵的警察，“交通肇事而且是酒後駕駛，她是司機的老婆，也有責任吧。”

    “沒錯”，年輕一些的警察肯定地點了點頭，看了看林斯白怒目切齒的模樣，有些同情，“那個很抱歉，不過你要相信法律相信警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打傷人若是……對你也不好的。”

    林斯白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我要她付出代價”，聲音透著一股冷意，躲在警察身後的女人忍不住抖了抖。

    “不好意思，我妹妹情緒比較激動”，林斯年扶著頭發散亂臉上淚痕交錯的林斯白離開，無視她的掙紮，“我帶她去上麵坐一會。”

    看見被林斯年強拉著還不停掙紮手腳亂打亂踢的林斯白，年輕的警官歎了口氣。

    雖說是秋季，但是屍體也不能在停屍間久放。

    因為司機搶救無效死亡，其家屬也就是副駕駛的女人對事實供述不諱，事故的調查報告格外的迅速。

    隻不過因為女人不是司機，所以僅僅隻有民事賠償。

    捏著手女人遞過來的銀行卡，看著她滿臉的愧疚，要不是邊上的警察攔的快，林斯白絕對一爪子撓上去。

    陪同女人來的一名壯漢，看著林斯白怒火衝天的眼睛，尷尬地開口，“那什，人也死了，錢也賠了，這件事你看到此為止如何，而且你也把她”，指了指女人頭上厚厚的紗布，男人在林斯白森然的目光中止住了嘴。

    “小白”，林斯白正想開口說什，就被旁邊坐著的林斯年出聲打斷。

    林斯白扭頭看向他，隻見他衝著自己搖了搖頭，“你們可以走了，我家要辦喪事了。”

    “對不起”，聽著攆人的話，女人低下頭諾諾地道歉，聲音有些暗啞，楚楚可憐的模樣即使已經人到中年但還是有些韻味。

    林斯白看著她身後的壯漢眼中一閃而過的火熱，垂首冷笑，“你們走吧，別打擾我父親的頭七，讓他走的不安穩。”

    如今已經不能土葬了，看著父親被推進火化爐，再出來已經變成一捧灰。

    捧著骨灰盒，林斯白捧著骨灰盒的手指尖泛白，“我不會放過她的”，即使不是那個女人開的車，可她明知道對方飲酒卻不加勸阻，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句歉意，給錢給的爽快又如何，絕不會，絕不會原諒對方。

    林斯年默默地陪在她身後，眼睛閃過一絲冷光，溫潤的聲音有些低沉，“小白，小叔不希望你這樣的。”

    喪事是林斯年幫著辦的，一貫的做事井然有序，看著被安放在墓碑下的骨灰，林斯白倒了一杯父親愛喝的白酒，清澈的液體傾瀉而下，濕潤了地麵，也澆透了人心。

    回到家看著樓下的超市，地方不大僅僅隻有六十平，與其說是超市，不如說是小賣鋪，矗立在村子中間地帶，門口就是村廣場，是村人在這活動的主要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