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夜,漆黑。
蒼穹間沒有明月,沒有星綴,有的隻是無盡翻滾的無跡陰雲。
冷風如刀,吹拂在殘破的軍艦之上。
船長室內,沒有燭光,人影幌現。
望著熟悉的麵狹,一雙柔和的眸子閃現在這漆黑的船室之內。
那人影正是軒文無心,他伸出冰冷的手掌,輕輕摩挲在睡著的人兒的通紅的柔靨之上。
手指輕輕的拂過狹上的眉毛。
輕的就像是一片樹葉。
輕的就像是一根羽毛。
誰能想到殺人如麻的他,竟有這樣的一麵。
他的發絲垂落,幾根俏皮的倏地落在了軒文筱萌的俏鼻上麵。
也許是那幾根俏皮的發絲打擾了軒文筱萌,她鼻子微皺,就連眉頭也緊跟著皺了起來。
她忽的翻了一個身,將身上的被褥翻在了一側,露出了可愛的淡粉色睡衣。
軒文無心移開手掌,將她那蓋在狹上的柔發輕輕捋開,又將那翻在一側的被褥柔柔蓋在她的身上,便坐在了那。
一動不動,隻有那莫名的眸子,流轉在軒文筱萌的狹上。
軒文無心輕輕歎了一口氣,淡淡的清香忽的傳進了他的鼻孔。
香的優雅。
香的清神。
香的傷人。
那是睡著的軒文筱萌身上發出的清香,熟悉的香味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直直刺在了他的心頭。
“筱萌,如何有一,哥不能完成自己的承諾了,你不要怪哥,要堅強”
嘀喃聲響起,就算在這寂靜的房間之內,也約隱約現。
睡著的軒文筱萌忽的嗯了一聲,接著又皺了皺眉毛,甜甜的睡了。
軒文無心那雙眸子緊盯著她,見她沒有醒來,這才緩口氣,手掌又輕輕的撫在了她的狹上。
也許是手掌太冷了,軒文筱萌一個側身,將狹背對著軒文無心。
他站起身,睨了一眼軒文筱萌,那柔和的狹忽的又變的冷了起來。
比以往的都冷,都刺。
他輕輕邁著步伐,走出船長室,走在船頭之上。
風輕輕拂過他的狹,拂過他的發,拂過他的身。
但是卻撫不動他冰冷的心。
他那發絲在空中翩翩起舞,整個人融在漆黑的夜中。
另一側,雨雪在那造著船,殘破的軍艦將軒文無心的身軀掩住,就像一堵遮住了地的牆。
許久,許久
軒文無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船頭站多久。
夜還是那的漆,海,還是那的黑。
再看海,已然不像剛剛逃離島嶼時那恐懼了。
他成長了,他變了。
即使他的身軀變了,他的靈魂變了,但是他的心還是沒有變。
在這漆黑的夜中,忽的傳來“嚕,嚕”的聲音。
他的手伸進胸口的衣服間,拿出一個型電話蟲。
電話蟲是那的像他,和他一樣的冷,一樣的刺,一樣的桀驁不馴。
拿起電話筒,一個冰冷的字從他嘴角發出。
“喂”
電話筒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一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
“弟弟,有沒有忘記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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