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諸事解決,秦流西還在謝家的祖墳留了兩日,但兕羅始終沒出現,這讓她感覺有幾分怪異。
他為了謝家的氣運,甚至不惜從她手救走了玄冥,為的就是帶到這給他當個守陣人,所以玄冥被她攻擊的時候,他甚至還幫助玄冥對付她。
看他對玄冥如此在意,為的肯定不是這個人,而是謝家祖墳的這個陣,可既然他如此看重這,又怎會在她接連弄死玄冥和謝公明的時候,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在想什?
是覺得謝家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了嗎,要是這樣,他之前幹嘛還要冒險去幫助玄冥?
這人,她竟然想不到他究竟意欲何為。
“就是一顆棄子,在棋局,也能影響局勢,會帶來意想不到的變化。”兕羅看著眼前的棋局,修長的手指把那將的棋子給掀翻,微微側頭,看著身後一處黑影,道:“你說,她能帶給我多少驚喜?”
她打開皮袋子,看到金澄澄的黃金,又合上了,道:“你姓甚名誰,我給你燒點紙錢祭品上路。”
老鬼心中一喜,道:“能再給配個婚?我就是個老光棍,攢到了錢想著回鄉娶個婆娘,沒想到失足掉下山崖死了,我死不瞑目啊。”
秦流西沉默,半晌道:“可是不死不滅,生生世世,太孤獨了。”
秦流西打了兩個噴嚏,再次看一眼謝家祖墳,罷了,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船到橋頭自然直,遇上他我就幹!
“狗狗祟祟的在那幹嘛?”秦流西瞥向西北方位,道:“想偷襲我?”
老鬼看她氣勢洶洶,脖子一縮,慫慫地道:“那,那就有勞大師了。”
秦流西一瞪眼:“不瞑目都死了,都要投胎了還配什婚,下輩子再娶吧。這銀子用你的名義做些善事,投個過得去的胎,下輩子必娶得如意佳婦。”
待得屋子內隻餘他一人,他才把屬於謝公明的小泥像給捏成齏粉,廢物就是廢物,不中用,扶不上壁。
“我一個鬼,哪來的銀子?等著,就你事兒多。”他咻的消失了,沒多久,他就拎著一個破舊的皮袋子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隻哭哭啼啼的老鬼。
秦流西看著起出來的卦象,神色有些古怪。
“當了這一陣子無常,功德我也賺到了些,投胎也就這樣,再當人,其實也是磕磕碰碰地活,沒啥意思。入鬼道,修得圓滿,不死不滅,挺好的。”
“滾下去!”兕羅嫌棄地揮袖。
“怎了?”魏邪做作地搔首弄姿,道:“是不是看出我成為一方大鬼,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偷襲你,我嫌鬼生太長了?”魏邪現出身形來,來到她身邊坐下。
“到了。”
秦流西挑眉:“你確定?怎忽然就下這個決心了。”
秦流西看到他身上的勾魂鎖鏈和生死簿都不見了,愣了一下,道:“你不幹兼職無常了?”
“看看你不自在的語氣,被我說中了吧?”秦流西取出幾枚通魅,道:“有銀子在身?給你卜一卦,問前程。”
“這人一個人來,一個人走,本就是孤獨的,你怎矯情起來了?”魏邪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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