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北電的師兄寧皓。師兄，這是我老板秦風。”

    “您好您好。”

    “久仰久仰。”

    晚上的慶祝餐，蕭央介紹的MV導演居然是寧皓，當秦風得知後，簡直像是中了頭彩。那可是寧皓啊，鬼才導演，未來的華夏大導演之一。

    秦風說到：“我聽蕭央的介紹，你在學校的時候就拍過學生電影，得過最佳導演獎。後來又自費拍了電影‘香火’，同樣獲獎無數。人才，佩服！我敬你一杯。”

    “秦老板客氣了。”

    寧皓趕緊端起酒杯，和秦風碰了一個，一口喝幹。他可沒有輕視秦風的想法，別看人家年輕，但卻是雇主啊，財神爺，當然得給麵子。

    寧皓：“我也聽蕭央說了，您第一部電影就過審了，而且得到電影總局主任的大力讚揚。您才是真正的年輕有為啊。”

    “哈哈，僥幸僥幸，在導演圈，我是新人，你是前輩。來，我再敬您一杯。”

    兩人相互吹捧一番之後，秦風就讓趙麗影黃招娣等一幫女孩子給寧皓敬酒。他自己酒量不行，幾個女孩子倒是很能喝，輪番敬酒下，倒也讓寧皓喝的痛快。

    聊到開心處，寧皓歎氣起來。

    “兄弟，你是不知道啊，做導演，真難！”

    他有點微醺，說話也就放開了。“我跟你說，我在北電的導演係，還算混的好的。還有那多的師兄，還有更多不是名校出身的導演，混了幾十年，都隻是一個執行導演或者副導演。根本就沒有拍戲的機會。”

    “就算有，拍一部電影，虧了，陪了，機會也就沒了。然後呢，隻能老老實實給投資方做孫子，別人想怎拍，他們也隻能聽話。混著混著，人就油了，對電影的堅持，也就沒了。”

    “你看我，拍了兩部作品，還拿了獎，說起來好聽吧？結果呢，還不是負債累累，隻能靠拍MV來攢錢還債。”

    秦風勸到：“浩哥，相信我，有才華的導演，始終能夠出頭的。”

    他臉蛋紅紅的，就連脖子都紅了，酒量是真不行。兩小杯白酒，幾瓶啤酒，他就喝不下去了。腦子倒是清醒，說話還算順當。

    “我跟你說啊，這十幾年來，咱們華夏電影的路子走錯了！”

    “走錯了？”寧皓詫異。

    “對！路子走錯了，再努力也白搭。電影，應該為觀眾而拍，觀眾喜歡看什，我們才拍什。像是婁葉賈章柯那幫子人，說什為華夏電影而努力，為藝術電影而獻身。說白了，還不就是為了拿獎，為了拿獎，甚至願意將底褲掀給別人看。”

    “你來和我說說，他們那些拿獎的作品，真的有多少觀眾願意看？小部分文青不代表大多數人。他們的電影，放到電影院播放，褲衩子都要虧掉。”

    “所以啊，要轉變思路，要拍商業片。我就問你，卡梅隆和斯皮爾伯格，拍的更多的是商業片，但誰敢不承認他們是最頂級的大導演？”

    秦風將忽悠韓平的話講給寧皓聽，哄得對方一愣一愣的。

    寧皓：“那你的意思是，我拍的那兩部電影都錯了？”

    秦風：“不，你拍的那兩部電影，我都看過，確確實實是好電影。但如果放到電影院，賣不了票房啊。這才是關鍵。”

    “打個比方，一個有才華的人，難道有才華就應該抱著才華餓死？難道不可以用才華為自己創造名氣財富？等到真正有實力了，你的才華才能被人認可啊。”

    “難道一定要像梵高之流，死了再被人認可？”

    “如果是個人操守，好，我們佩服他們。但如果放大到國家層麵，比如華夏電影。難道我們要華夏電影死了，才被別人憐憫的稱讚一句，華夏還是有好電影的。”

    “如果是這樣，難道不是一種悲哀嗎？”

    寧皓愣了足足五秒鍾，突然一拍桌子，拿起自己的背包，打開，從麵拿出一個劇本，就要開撕。

    秦風和蕭央嚇了一跳，連忙抓住他的手，製止他的行為。

    “師兄，這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