銜月的殘魂在魂簪養得很好,再仔細將淩朱研碎,和上噬魂散,將竄珠鏈上所有的邪羅珠都拆開來,一切工作準備就緒,就差一味藥引子了。
“玉時寒 你先背過身去吧,我怕一會兒場麵太血腥嚇著你。”我故作輕鬆地朝他笑,其實緊張得直發抖。
成敗在此一舉,千萬不能出差錯。
“惡幻……”他看著我,欲言又止。
“背過去吧。”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花盡我全身的力氣。
今穿的是黑底紅花的旗袍,胸前到裙擺處綻放著一株鮮紅的梅花,花蕊是金黃色的,斑斑點點灑在旗袍上,是我很喜歡的花樣。
從最上麵一顆盤扣解起,一個接一個,直到我完全將旗袍褪下,緊接著是衣,當褪去最後一層衣衫,露出的是胸口大片大片的雪白。我盡量將身子與玉時寒背對,一會兒我可能會嚴重到不省人事,所以我需要找一個最信任的人來協助。
掏出匕首,看著手鋒利的刀刃,我有些膽怯,容不得過多猶豫,咬牙閉眼,隨著匕首一寸寸移動,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它刺破皮膚,探進血肉,一點點朝身體深處進發……“呃……”真的好疼啊!我拚命咬緊牙關,不肯輕易叫出聲來,越往走,就感覺匕首越鈍,越發折磨人。
就快到了,快到了……
我狠了狠心,用力將匕首又移了一寸,“啊!”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幸好,藥引還是取出來了。
“給我碗……”我的聲音虛弱得幾乎快要聽不到,玉時寒轉過身來,看到眼前的情景,呆滯地朝我移動,遞過來提前備好的白玉瓷碗。
我看到他的手在抖動,把嘴唇都快咬破了,“我就……很血腥嘛……”由於失血過多,我的臉色迅速煞白,我想他一定是覺得我瘋了,到了這種關頭還有力氣開玩笑。
“閉嘴!”
他撲過來,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脫下身上的衣裳將我袒露的身體裹住,濃稠而鮮紅的血液不停地從胸口處泊出,似乎已經快要止不住。
“惡幻……”
“……沒事啦,一碗心頭血而已……”完,我已經支撐不住,身體一軟便直直倒進他的懷。
待我轉醒,已是三日後的黃昏。
不知道玉時寒是用了什方法將我的血止住的,我是妖靈,隻要體內的珀珠沒事,即使是將整個身體的鮮血都給放幹也不過是受到皮肉之苦,再嚴重一點就是到渡婆那,不出意外的話暫時威脅不了生命。
醒來時,玉時寒早已不見蹤影,隻有喚玉衣不解帶地守在床邊,為了照顧我,她熬腫了一雙美麗的眼睛。
我不知道玉時寒去了哪,為什沒有第一時間讓我看見,隻聽見喚玉:“他哭了,哭得很淒慘,像一頭躲在黑暗中悲慟的獸。”
是為我哭了嗎?
玉時寒為我哭了,而且哭得很慘。
對了!銜月!
有了心頭血做藥引,我終於可以如願以償,將銜月救活,他終究是被我救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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