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太元峰下,太陰下院。
李浩成盤坐在碧玉雲床之上,頭頂一片如水清光,其上懸浮著一副寶圖。
那圖中混混沌沌,隨著一道虛幻無定的符篆一點點浮現而出,就有一黑一白兩道玄氣憑空生成,互相碰撞,演化出一道道似有似無的法禁,圍繞在符篆周圍起伏舞動。
絲絲縷縷的靈氣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被寶圖一卷而空,那些法禁依次亮起,重重疊疊的明光中,無數道韻具象,有山川海洋,有明月當空,有星輝閃耀,有奇珍異獸,這些東西雖然看起來虛幻,卻又給人真實無比的感覺。
“果然,這太虛萬象圖配合玉符,刻錄道韻的速度不要太快。”將自己記下的最後一種道韻刻入太虛萬象圖之後,李浩成心滿意足的收回寶圖,剛閉上雙眼,準備調息一番,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鍾聲。
皺了皺眉,隨手敲了一下身邊鍾,就聽到一陣吵鬧聲從門外開始一直鬧騰到他身前。
“見過院主!”兩人到了李浩成身前後,先是施了一禮,然後一個身著太袍,頭戴銀冠,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少年搶先開口。
“院主!真的不能在這容忍下去了,太陽峰的那群家夥太過分了!”
“沒大沒!院主還不知道事情起因經過,你就這,豈不是讓院主為難?”另外一個同樣穿著太袍,頭戴木簪,看上去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斥了少年兩句,轉頭對李浩成解釋起來。
剛開始李浩成還以為是太陰峰和太陽峰的日常衝突,可聽著聽著,李浩成總覺得哪不大對勁,雙方衝突過程當中,太陰下院的弟子似乎有些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氣,若不是太陰下院的弟子有問題,就是中年男子少了些什。
“執事,你忘了那群家夥不斷重複院主性子軟,不敢為我們出頭的話了。”
“高寒,不要亂話。”
“我怎就亂話了!陸叔,他們不是一直這樣的嗎?從院主來之前我們拜入太陰峰的是垃圾,院主來了之後,剛開始的時候還好,發現院主不怎管事後,就是連著院主一起嗎!”
“可是你也不應該當著院主的麵,的這直白!”
“夠了!”李浩成摸了摸眉角,看著眼前兩人,不由有些氣憤。
本來對於雲婆婆在自己一突破後,就安排來太陰下院的做法,李浩成還是比較感激的。
在他看來,自己畢竟是半路插進來的人,當初接受他,是多方麵影響下的產物,他並沒有優秀到讓一位老牌地仙,願意大幅度傾斜資源的地步。
並且,為了讓他參加百年一次的交流會,雲婆婆願意將太陰峰的珍藏拿出來,幫他祭煉本命法器,拿了好處,自然不能清閑的修道,而下院作為太陰峰外門弟子的集中地,工作本就比較清閑,平日並沒有非得要院主出麵的事情。
也就是,他會有大把的時間,穩固修為,祭煉法器,提升道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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