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天蒙蒙亮,陳雲夏的鬧鍾準時響起。
鬧鍾剛響了一下,陳雲夏就猛地驚醒,快速關掉了鬧鍾。
但估計是這破土屋隔音效果實在太差,隔壁房間的原身陳雲夏她娘,趙氏,好像還是聽見了這叮鈴鈴的奇怪聲音。
陳雲夏快速地將從空間拿出來的物品都重新收回空間,門外趙氏就在喊她了:“夏夏,起床了嗎?剛剛那聲音,是你這屋發出來的嗎?”
陳雲夏裝傻:“啊?沒有啊娘,我沒聽見什聲音。”
趙氏想著,自己怕是聽岔了:“誒,那怕是娘聽岔了,你起了嗎?起了娘去煮早食。”
“娘,我起了,馬上出來。”
陳雲夏將衣褲都整理好,照著記憶中陳雲夏的樣子,給自己綁了個大麻花辮垂在胸口。
拿出一麵鏡子照了照自己,跟記憶中的原身陳雲夏並沒有什不同,這才放心抬腳走出門去。
門外趙氏已經梳洗完畢,準備去生火做早食了。
陳雲夏走去簷下,用楊柳枝蘸鹽刷了牙,已經破了好些個洞卻還白白淨淨的白棉布洗了把臉,便拿了把大掃把在院子掃起地來。
趙氏在鍋中倒了半鍋水,和昨晚剩下的一碗米飯,正在灶下點火,聽見屋外刷刷的掃地聲,欣慰地笑了笑。
女兒是個勤快又有主見的,一般農家的女孩子,十五六歲就嫁人的是常態,但女兒今年虛歲已經十八,卻說什也不肯嫁人。
說是不舍得寡母一人在家艱難生活,要找個家中無長輩的孤兒,過來和她們母女倆一起生活,要就等家中條件好些,找個家中兒子多的招贅。
隻是無父無母又條件合適的孤男難找,待家中條件好又哪是那容易的事。
如今年景艱難,他們孤兒寡母,種幾畝薄田,雖有一手好繡活,卻也接不到那些富貴人家的大單子,多是些零碎的活計,賺不了幾個錢。
還好女兒繡活更勝於她,十八鄉都難找比她活計更鮮亮的。
女兒如今正在繡一副清明上河圖,從十五歲開始繡,到現在也快完工了。
趙氏怕女兒傷了眼睛,總不讓她多繡,一天繡個兩個時辰便也罷了。
到如今,這幅清明上河圖已快完工,繡坊的老板娘來看過了,說是完工後就拿到她那繡坊去,一口價,給一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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