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菱依舊隻是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看著紀瀟辰的雙眸清澈如水。
紀瀟辰看著她,嘴角緩緩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既然她選擇了這條路,那他支持便是。
“王爺,典籍老臣拿過來了。”葉尚書手捧著一個放書的木匣走到紀瀟辰身邊說道。
“多謝。”聞言,紀瀟辰便不再看沈惜菱一眼,拿上木匣轉身離去。
沈惜菱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微微垂下頭,轉身對葉尚書說道:“父親,女兒有些乏了先回房歇息了。”
“去吧。”
得到葉尚書允許,沈惜菱這才退了下去。
大辛京城的夏日總是要比她在萬仞堂時還要悶熱,又或許是傷勢未愈很難睡好,自沈惜菱進了葉府基本上都是沾床就睡。
這一覺睡得有些昏昏沉沉的,若不是秋月叫醒她,她恐怕是要耽誤了家宴。
沈惜菱醒來時渾身是汗,幸虧秋月提前準備了熱水給她沐浴。
“小姐身子不好,睡一覺便渾身都濕透了,得好好調養才是。” 秋月一邊為沈惜菱寬衣,一邊喃喃道。
在隻剩下一層衣時,沈惜菱叫停了秋月,“好了,你出去吧,我自己來就行。”
“是,小姐。”秋月答著,便退了出去輕輕合上了門。
沈惜菱褪去衣物,將整個身子浸泡在水中,身上的箭傷已經結痂,但終歸還是傷了身子,趁著成功進了葉府也方便調養。
但貌似也並不會調養得順暢呢,沈惜菱頭枕在浴桶邊沿,慵懶的睜開眼睛,視線透過屏風緩緩落在床邊靜靜放著的那盞寧神香上。
這香是府上管家聽了楊嬤嬤的囑咐特意給她放置的,聽說她身子不大好,再加上夏日多心煩氣躁,怕她睡不好才為她放了一盞寧神香。
不大一會兒,沈惜菱起身穿好秋月給她準備好放在一旁的衣,便喚了秋月進屋為她更衣。
“秋月,那盞寧神香什時候點的,甚是好聞。”沈惜菱悠悠問道。
“下午一個不留神奴婢不知道小姐你走到哪去了,我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小姐,路過小院的時候奴婢想著這天氣怕小姐一會兒乏了便先把這香點燃了。”
片刻,似是又想到了什,秋月又開口道:“奴婢進小姐院子前還碰見二小姐了呢,奴婢還問二小姐有沒有看見您,結果二小姐說沒看見。”
葉欣?她這庶妹看著倒是個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不過在老夫人屋時,她便明白葉欣是將她視作眼中釘的。
穿戴好後,沈惜菱去往正廳。
不早不晚,沈惜菱去到的時候其餘幾人剛好落座。
見沈惜菱來到,葉欣起身行禮道:“姐姐好。”
沈惜菱含笑點了點頭,便看見葉欣右臉比左臉要腫一些,不過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除此之外,即使用過藥,但臉上還是有明顯的紅痕。
她這母親還真是一點不顧情麵,下狠手啊,沈惜菱心中想著。
見沈惜菱看了她的右臉一眼,即使是不經意的一眼,還是讓葉欣倍感羞辱。自知百若清是當家主母且身份高貴,葉欣也不好做什,隻得將心中的不滿全都暗暗發泄在她身上。
“靈兒睡得可好?這天氣炎熱若房中有熱氣可叫管家給你添上幾盆冰塊” 葉尚書一臉關切,對他這女兒他可謂是關懷備至。
“謝父親關心,女兒睡得很好,”說著沈惜菱轉頭看著百若清甜甜一笑,“母親,那寧神香甚是好用,女兒睡得安穩多了。”
聽到此話,葉欣手中的調羹微微頓了頓,隨即又恢複正常。
不曾想這細微的動作卻被沈惜菱敏銳的覺察到。
“你覺得好就行,一會兒讓秋月隨楊嬤嬤再去拿一些,方便你用。” 百若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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