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蔣寒煙的手已經滿是傷痕,動彈不得,陳麗如與林姨這才鬆了手。
蔣寒煙兩手懸空撐在胸前,再一次身心劇痛的她,體力不支的靠在桌腿間蹲下了身。
陳麗如緩了口氣,仍然覺得意猶未盡。
她繞過椅子,手中依舊攥著鉗子,另一隻手一把扯起蔣寒煙束在身後的長發。
蔣寒煙疼得沒辦法再用上兩手的力氣,隻能隨著陳麗如的拖拽移動。
“啊……”
隻見陳麗如又開始擰夾蔣寒煙的背部。
“這樣疼?疼不疼……”
當她夾在蔣寒煙結痂的傷處時,這種重茬的疼痛讓蔣寒煙再次感受到鑽心之痛。
已經被各種疼痛包圍的她,抬起手臂,試圖推開陳麗如。
而林姨又過來幫著陳麗如擋下了她的手臂。
良久,陳麗如扔掉鉗子,再次拽起蔣寒煙的頭發,將她拉扯到梳妝鏡前。
蔣寒煙看著鏡子的自己與麵目詭異的陳麗如:“我到底與你有什仇怨?我那尊重你,你為什從我與雲壘相識開始,就處處針對我?”
其實這個疑問,已經住在她心七年了。
此時,她隻覺得,兩隻手在開始迅速發熱,好像其中的神經都開始跳疼,整個後背也是無法形容的疼。
陳麗如又把蔣寒煙的頭發扯緊了一些。
“想知道對?怪隻怪你長了一張讓任何女人看了都會討厭的漂亮臉蛋,而且更讓人惡心的是,你還與我最恨的女人長了一張極度相似的臉!”
聽到這些荒誕的理由,蔣寒煙不禁感到匪夷所思,這些與她有何直接關係?
陳麗如用騰出的那隻手,從梳妝台下麵的抽屜,取出了一張有些泛舊的照片。
照片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霍道程,挎著他的手臂,與他親密並肩而站的女人,的確在眉眼之間與蔣寒煙頗為相似。
蔣寒煙意識到,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傳聞中,曾經讓霍道程迷戀得,差點拋棄原配陳麗如的童絨絨。同時也是由於她的原因,霍羽生才被霍道程送去了國外,這一送就是十三年……
蔣寒煙記得,以前不但從外界傳言中聽說過,而且也曾聽霍雲壘提起過。
童絨絨,是在當初還名為“道程集團”旗下酒店工作的一名服務員。
她長了一副十分出眾的容貌不說,性格還特別溫柔,所以成功俘獲了霍道程的心。
雖然霍道程與童絨絨的相識,比與陳麗如稍晚一些,可是一直被霍道程安置在外麵的童絨絨,卻比陳麗如先一步懷上了孩子,那個與霍雲壘、霍羽生相差並不是很多的長子,名叫霍炎坤,據說其先天患有輕微自閉症。
童絨絨離世後,霍道程為避免讓這個孩子再遭受到家族中明爭暗鬥的傷害,於是將他送去離全州有著一定距離的海市舅舅家生活。
蔣寒煙難以理解的問道:“就僅僅是因為這些,你就可以不加判斷,將你對童絨絨的怨恨都附加在我的身上?”
陳麗如看著照片上的霍道程與童絨絨,不由自已的落下兩行眼淚。
“他對她為他生的孩子那般護犢情深,卻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我為他生的孩子,還要讓我們母子分開十三年……‘絨程’……他甚至為她改了集團原本的名字,他為什不改成‘如程’,還有現在的這座‘絨苑’……我為了展現大度,連名字都一直不敢改……她童絨絨在他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那我又算什……”
轉瞬間,隻見前一刻陳麗如看著照片上霍道程身影的目光,還是充滿無法釋懷的怨與念,當下一秒看向童絨絨,那目光就變得窮凶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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