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間,工人們再度沸騰起來。
“嘿,原來是賈東旭偷的,我說今天他怎沒來呢,敢情是畏罪潛逃啊。”
“切,才不是,你這是知其一不知其二,他是我院的人,昨個半夜滿身是血回來的。”
“不能吧,那野豬被割條豬尾巴也能出一身血?豬血豈不是浪費了?”
說話人一臉可惜的樣,豬血也是一道好菜啊。
“什呀,那血是賈東旭的,他被野豬撞了,現在躺醫院搶救呢,據我們院秦醫生說,醫藥費至少上千塊。”
“啊!!上千塊,那他現在沒了勞保...”
有關於賈東旭重傷垂死以及高昂醫藥費的小道消息。
一傳十,十傳百,一小會的功夫,傳遍了整個軋鋼廠。
但沒人可憐他,都在罵他活該。
這年頭,盜竊公家財物是很嚴重的刑事案件。
大家對於這種行為,基本是零容忍。
...
下了班,秦澤今天賺了二大爺一百塊。
本打算去前門大街的全居德吃頓正宗的烤鴨,犒勞犒勞自己。
這烤鴨,前世出差的時候,他也在四九城吃過,不過滋味那是一言難盡。
差不多跟津門的狗不理一樣,美食不再是美食,隻是成了個文化符號。
他一直想著吃一次正宗的,這會來了60年,怎著也得吃一次。
但想著四合院這會肯定有好戲上演,想早點回家看戲。
隻好隨意找了家麵館,交了2毛錢、4兩糧票,吃了碗羊肉麵。
烤鴨,隻能等下次了。
待到吃飽喝足,秦澤背著手,晃晃悠悠地壓著馬路,回去了。
夕陽照在他的身上,曬得他暖洋洋的。
別的不說,回到這年代,他還挺開心的。
至少,下了班,能看見晚霞。
......
到了四合院,秦澤就聽到前院鬧哄哄的。
賈張氏正扯著破鑼嗓子鬧騰。
他快走了幾步,發現前院堆滿了人,正在召開全院大會。
正中間一個方桌,三位大爺各自就坐一角。
圍觀的群眾均都帶了條板凳坐著邊上。
許大茂、傻柱、何雨水、劉光天、劉光福以及閻家4個全都在。
賈家秦淮茹大著個肚子抱著一個捐款箱站在最中心。
一副泫淚欲泣的楚楚可憐樣,桃花眼一眨一眨的。
扮可憐,沒人比得過她。
賈張氏則是在嚎,光嚎沒滴眼淚,加上人醜身肥,倒是消減了點綠茶的威力。
“我老賈家怎這命苦,我家東旭醫療費那高,現在還沒了工人崗位,我這條老命該怎活喲。”
“是哪個喪心病狂地舉報我們家東旭,東旭不就是偷了條豬尾巴嗎?”
“至於這下黑手嗎?”
“這是要讓我們一家六口餓死街頭啊。”
“是誰,到底是哪個混蛋舉報的我們家,得賠我們損失,至少兩千塊!!”
賈張氏緊抿著唇,三角眼睨著周圍群眾不斷掃視,誓要找出舉報的真凶。
她都快氣死了,事先不知情,要是知道賈東旭偷了東西,昨晚上她就得銷贓。
可惜昨晚賈東旭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她壓根不知道這事。
聽人說,廠上午剛通知,上午的時候保衛科就去醫院拿人了。
她敢肯定是院的人舉報的,不然保衛科的人不會直接往醫院走。
不過這會她搞錯了方向。
全院大會召開主要是跟捐款有關,她這話一說,倒是搞成了批鬥大會。
還是想批鬥舉報盜竊公家財物者的院人。
道理上就講不通,畢竟這次舉報是正義的行為啊。
你要批鬥正義者,那豈不是跟大眾的心理預期背道而馳。
簡直開玩笑嘛。
所以在賈張氏剛說完話這會,心思敏銳的秦淮茹本能就察覺到不對,扯了扯自家婆婆的衣袖。
示意讓她別說了。
易中海也出聲道:“老嫂子,你先坐下,等我主持完,你再說別的。”
但,為時已晚,院當即就有人不服了。
“我說賈張氏,您別倚老賣老成嗎,您兒子犯的什罪,您不清楚嗎?”
“舉報您兒子,那是事出有因,就算舉報者的名字爆出來,您又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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