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兒，我就知道，你還在恨我。”

    他不稱朕，卻我，慕若笙卻根本不想再聽他繼續下去，一把從地上的墊褥上坐起來。

    她用那樣的眼光看他，凶狠又殘忍，穆雲驄隻是淡淡喝著盅中清酒，不為所動。

    好久，她沒有在他麵前露出真實的情緒了。

    “還要多久，那些才能忘？”

    她從他聲音聽出很深沉的澀意，卻隻是搖搖頭，心最剛強的部分還是露了出來。

    忘？

    叫她怎忘呢？

    有些事情，是注定了隻能忍，不能忘。

    “廢你雙手時……你忍了，換你容貌時你也忍了，甚至慕以驍……”他到此頓了一下，“為什偏跟穆雲霜有關的，你對朕露出那難過的神色？”

    “若笙，你忘了他，好嗎？”

    “……”

    就在慕若笙下一秒想要起身奪門而出的時候，有人敲了洛的門。一個身材中等寬厚的男人走進來，將手的折子遞給穆雲驄。

    此人表情冷硬，皮膚粗糙，慕若笙很熟悉這樣的長相——他是個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