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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名護士雖然有些詫異於日德瓦的膚色，但更不想搭理那曾經頤指氣使，盛氣淩人的厲天行，就直接把轉病房單給了日德瓦：“這位先生，那麻煩你在這上麵簽個字。”日德瓦接過轉病房單，“刷刷刷”地在上麵寫下了自己的中國名字，還如行雲流水般流暢，自然讓旁邊幹愣著的厲天行非常不爽；但厲天行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也知道自

    己沒有資格去阻止日德瓦，便隻能一言不發地生著悶氣。

    不一會，劉印蓉的病床便被推了出來。厲天行和日德瓦再次一擁而上，一左一右地幫著推病床。

    病床上的劉印蓉還沒有醒。一個多星期未見，原本就消瘦的她，此時更是瘦得隻剩下了皮包骨頭，整張臉完全凹陷下去，那一條條細紋便更加深刻，簡直如刀刻在上麵一般，完全失去了昔日飽滿圓

    潤的風采。

    她臉上還戴著呼吸機，手上打著點滴，胸口插滿了各種管子，各種集液袋被拴在病床兩側的護欄上，讓人觸目驚心。

    這樣的一幕，讓厲天行的眼眶再次酸澀起來，潸然淚下；而日德瓦的臉色卻無比凝重，時不時抬頭，惡狠狠挖厲天行一眼。到了普通病房，光把她安置到普通病床上，並接好各種管子，就已經花去了大半個小時。護士們筋疲力盡，正準備離開，厲天行卻驀地抓住了她們，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護士，請問她什時候可以醒過來？”

    “這個可說不準，少則兩三天，多則十來天。”護士們沒好氣地回答他。

    護士們一走，日德瓦立馬對厲天行說：“聽到了吧，少則兩三天，多則十來天。你的天行醫療剛剛破產，一定還有很多事情沒辦，沒空在這守著她吧？那就趕緊走吧。”而麵對著日德瓦的驅逐令，厲天行卻據理力爭：“破產的那些事，我早在一個星期前就處理結束。我現在是無業遊民，想在這呆多久都可以。倒是你，日德瓦，你的簽證辦

    了多少天的？在異國他鄉有諸多不便，我看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可日德瓦的語氣也很堅決：“我不走。”

    ……

    最終，厲天行和日德瓦都留在了病房。日德瓦在劉印蓉的病床旁邊打地鋪，厲天行則幹脆在輪椅上睡覺。

    劉印蓉昏迷的日子不算多也不算少。一個星期後，她便緩緩睜開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