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隊伍分別後,黎相正如其所言,在外獨行。
作為曾經的渾源強者,對於自己的實力,他早有判斷。
前麵出於穩妥考慮,還是在赤雲城修整了一段時間,但那種修行,不如外出探索。
以前,隻是對渾源囚徒的實力不夠清楚,對方到底被壓製了多少實力。
曾經他當過渾源強者,也斬殺過,自然知道高等渾源生物與神帝之間的天壤之別。
在界心大陸的時候,他能夠幹掉不死冥帝,靠的是引動界心大陸的至高規則,代天行罰。
經過了這一遭,他知道了,隻要不闖入渾源囚徒的老巢,他總有保命的把握。
單獨的渾源囚徒,巡遊的時候實力被壓製太多,而大群的渾源生物,隊伍太過臃腫,不如他靈活。
既然實力足夠,何必還老老實實待在城池麵?
“深淵海。”
孤身站在一座山峰上,黎相眺望著山腳下蜿蜒河流的盡頭方向,那是整個修行聖界最危險的地方,深淵海。
可是,除了那股古怪的熟悉氣息,他也希望能夠以那危險之地進行磨礪。
《至高化身》之混沌萬化,適應一切惡劣環境,也是需要惡劣環境磨礪。
在麵對枯翼比蒙的時候,對方身體麵有一種“腐朽之風”,也正是以之磨礪,黎相才成功突破了神帝後期。
抬起手臂,看向手腕上那道紅色的印記,黎相眯起眼睛。
“或許,可以試一試。”
等到想要離開這的時候,可以闖一闖深淵海,危急關頭引動印記就好了。
不過是一道分身,不過是一顆蛇牙髓珠而已。
他,賭得起。
呼~
清風拂過山崗,卻已不見其蹤影。
就算要去深淵海,那也是很久之後了,在這之前,還是先沿著地圖,在修行聖界各處遊走,先積累到極致,說不準還能獵殺幾具渾源囚徒呢!
至於他為什要將那隻手臂給玉劍帝君他們帶回去,主要是不好攜帶。
“當前,還是要先獵殺虛空一脈的渾源生物。”山腳下,河畔,黎相的身影浮現,目光望向河水中的道道起伏。
河水幽深,卻泛著古怪的金色光澤。
想要製造出能夠容納渾源囚徒軀體的空間裝備,自然也需要同樣渾源之物,隻要低等渾源生物的就夠了,但奈何當時沒有準備。
這也是一項委托。
對於拋棄自己的白遊道人等人,他自然也是不爽的,可是浪費時間和她們糾結,是一種不值當的事情,還降低格調,不如讓玉劍帝君等人和她們鬥一鬥。
反正限於修行聖界的規則,很長時間麵,應該都會維持“鬥而不破”的境地。
深淵海,海底。
一極度巍峨龐大的身影盤膝坐著,氣息磅,足足占據修行聖界十分之一範圍的深淵海,僅僅如同一個澡盆般。
無數鎖鏈鐐銬束縛住他,即便這樣,那恐怖的實力,使得深淵海也是此界修行者們的禁地。
“領主!”無比仇恨的光芒,從嚎的巨目中射出,渾然的力量在身體盤踞,醞釀著。
“等著吧,終有一天。”
修行聖界由於規則壓製,渾源生物的體型便代表著他們的強大程度。
嚎隻是高等渾源生物後期而已,但體內高貴的血脈,使得一般的高等渾源生物圓滿,也不是他的對手。
“嗯?”海水流動著,似乎有種熟悉的味道。
“是誰?”嚎回憶著。
在天生渾源生物中,等級比修行者們更為嚴苛,作為有潛力進一步突破的高等渾源生命,嚎是有些不屑於與同級交涉的。
也正是這種傲慢,讓他付出了代價,被排擠逼迫,才無奈選擇來到危險的敵對疆域。
即便是這樣,也未曾改變他那顆孤傲的心,甚至意外被囚,也隻是磨礪而已。
正因為如此,他熟悉的存在,其實不多。
很快,他便確認了那熟悉感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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