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狗！出來一戰！”

    張揚的喊聲回蕩在街道和大閣樓之間，鑽入在場每個人的耳朵。

    看熱鬧而來的普通弟子，是在場人中最多的一批，此刻卻皆是噤若寒蟬，最為安靜。

    元老會是外門一霸，積威甚久，惹惱了他們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十多個中年人站在大閣樓門內，有人臉上驚怒，也有人表情冷漠，如同在看死人。

    如此舉動，是在直接向元老會宣戰了，這番挑釁如果不應下來，他們這幫老臉都要顏麵掃地。

    謝頂而腰間掛刀的中年人一步跨出門去，正是郭老。

    他望向衛，擰了擰鼻頭笑道：

    “你倒是個腥臭的刺頭！臨死反撲，還辱到我元老會頭上來了！”

    衛矗在人群前，並不慫場：“逼我在先，又助人散播謠言，我當然要找你報仇。”

    郭老用腳前掌踩在地上，鞋底麵旋了旋地：“你這般說法，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掌握了什絕招，已經突破到養氣境了。”

    他眯起眼睛，再次打量一番：“區區鍛骨境武學圓滿，就敢大放厥詞了，真是個井底之蛙！”

    “二十九年前，我在你這般境界時，也沒有這般囂張過。”

    言下之意，鍛骨境圓滿，郭老已經停留二十九年了！論境界之熟絡，誰能比得過他？

    衛正了正衣襟，嘴角上揚起來：“我還當你要說些什。蹉跎半生，境界難升，倒是被你看做了件驕傲事。倚老賣老和自欺欺人的功夫，在下實在佩服。”

    眾多外門弟子忍不止低聲驚呼，沒想到衛竟然如此膽大，當眾羞辱郭老。

    郭老麵色冷了下來，垂下手，邁開雙腿上前：“戰吧，不知道你的功夫如何，是否像你嘴皮子這般厲害。”

    衛麵色沉靜，迎著郭老走上前去，眼看兩人越走越近，大戰一觸即發。

    眾弟子目光匯聚，忍不住屏住呼吸，隻待兩人正式交鋒動手。

    眼看兩人相距不足十尺，衛目光一凝，欺步上前，手掌疾衝徑直朝郭老左肩拍去。

    “他竟敢搶先動手！”有弟子驚呼出聲。

    郭老雙手下垂不見動作，但卻左腳腕猛然一擰，一股旋勁從下半身傳到腰間，帶動上半身逆時針一偏，讓衛的手掌擦肩而過。同時借著這股旋勁兒，郭老提起小臂，拳頭自下而上轟向衛小腹。

    眼見對方不退反進，衛小退半步，避開了郭老的一記勾拳，待到拳勢減緩，左手伸掌去帶郭老拳腕，同時左腳踩地右拳轟出，目標恰然是郭老丹田。

    有弟子看出端倪：“這是郭老的招式！”

    郭老不急不惱，拳背極快收回，避開衛左手，同時不理轟向丹田的重拳，左腳一勾撩向衛褲襠。

    衛拳勢一收，縱身後躍避開了郭老的陰招。

    看見打鬥起來了，圍觀眾人也一時間忘了元老會的惡名，此起彼伏驚呼討論起來。

    “這個衛真是不得了！竟然能和郭老打得有來有回！”有人驚訝道。

    “怎可能！”

    當即有人反駁他：“你看郭老隻是用拳腳，可他腰間掛著一把刀可還沒用呢！”

    “的確，郭老恐怕是在放水。”

    外門弟子看熱鬧，而熟悉郭老的元老會成員們站在閣樓的第二層，於欄杆後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