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劇烈的疼痛讓李漁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刺目的光線讓他無法睜開眼睛,想用雙手去擋住光線,卻發現被牢牢固定住了,他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雙手雙腳以及整個身體都被牢牢固定在了床上。
他眯起眼睛,看見了一個穿著手術四件套的男人正低頭看著他。
男人帶一副近視眼鏡,眼神冰冷,他左手緊緊按著李漁的頭,右手拿起一把寒光閃閃的手術刀,對著李漁的頭劃了下來。
李漁劇烈的掙紮,可是一點作用都沒,眼睜睜看著手術刀落下,他隻覺得頭皮一涼,鋒利無比的手術刀就輕輕的劃開了他的頭皮,接著就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巨痛,他的意識卻還清晰無比,那種疼痛被放大了一千倍。
在這種極端疼痛下,甚至還能感覺到男人那時大時小的力道,最可怕的是他還無法暈死過去,普通人早已崩潰,李漁卻咬牙堅持著。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吧!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李漁眼淚順著兩鬢滑落,口中大罵:“要就給爺一個痛快,這樣折磨人簡直豬狗不如。”
可是他罵了半天,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兩鬢的眼淚是他最後的倔強了。
劃開他的頭皮後,男人放下手術刀,接著又拿出來一把激光刀來,李漁內心的絕望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他閉上了眼睛,不去看他,心中發誓,要是他能不死,一定要讓他嚐嚐千刀萬剮的滋味,為了這個目標,他好幾次都差點崩潰,最後他咬破了舌尖,保持著意識的清醒,可是他還有機會嗎?
男人一聲不吭,但是手法卻無比熟練,激光刀一劃而過,一股頭發被燒焦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頭顱被輕而易舉的切開了。
他快速放下手中的激光刀,右手拿起一把鑷子,左手在一個密封的容器上一按,麵彈出一個小玻璃瓶子,麵有一條晶瑩剔透的蟲子,手指大小,就像電視劇的千年冰蠶,周身冒著一層霧氣。
李漁感覺半天沒有了動靜,眼睛睜開一條縫來,剛好看見男人把那條蟲子放進了他的頭顱之中。
這條蟲子一放進他的大腦中,立刻鑽了進去,隨後,李漁所有的疼痛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冰涼舒適,大腦中一股溫暖的氣息順著他的血管,流向了全身。
李漁舒服得直想哼哼,這是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就像是極限運動後產生的運動高 潮。
身體也好像有了無窮的力量,他微微用力,那些固定他的鐵條,此刻就像麵條一樣,四分五裂。
李漁剛想起身,腦袋麵突然發熱,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席卷全身,他眼皮開始打架,仿佛放了一個秤砣在上麵,迷迷糊糊睡著了。
再次醒來,模模糊糊的聽見了兩個人對話的聲音,先開口的人聽聲音是一個女人,她說道:“博士,這次又失敗了嗎?”
另一個是男人的聲音,李漁估計就是給他做手術的那個人。
被稱為博士的人說道:“還沒有,這個年輕人的意誌力是我見過最強的,哈迪斯想要完美融合估計還要不小的力氣。”
女人驚訝道:“天呀,哈迪斯是最強的外星蟲族預備戰士,居然難以掌控這個看上去如此弱小的人類。”
博士聽她對人類的不屑,語氣有些加重:“別小看人類,他們的潛能是無限的,別忘了你們外星蟲族是怎樣走到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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