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
厚厚重重的雲霧盤踞在空,夕陽隻能乘一點點空隙,迸射一條條絳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遊魚,偶然翻滾著金色的鱗光。
長林鎮上的街道上的行人奔走於各處,幾輛寬大華麗的馬車,緩緩地行駛著。
一個年約十歲的青衫少年,邁著輕盈的步伐行走於人群之中,他每每邁步之間便會跨出幾丈遠。
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自東門而來的蕭雲。
長街上的人們看到蕭雲身上沾著幾片殷紅的血跡,猜想到又是一個能斬殺妖獸的武修,隻是年齡似乎了點。
在這長林鎮每都有身著血衣的武修去鎖龍山獵取妖獸,身染鮮血不足為奇,人們早已經司空見慣了。
幾刻鍾後,蕭雲在路過董正文的熱湯麵館時,留下了百十斤的妖狼肉後便返回了蕭府。
期間董正文少不了又囉嗦了幾句,著慶幸雲少能夠安然回來的話。
蕭雲隻是笑笑,並沒有告訴董正文什,平凡人該有平凡人的生活,知道的太多反而會有害無益。
蕭府,一如即往的安靜。
蕭府門外,兩個侍衛在看到蕭雲之後,行了行禮,蕭雲笑著點了點頭,便走進了蕭府。
他一路走到大門口正中間對著的那座閣樓,閣樓內已亮起微白的亮光,那亮光是用劣質的晶石所致,用來晚間照明。
在閣樓正對門的地方有一個長方形的古樸的木桌,木桌旁放著兩把椅子。
景傲悠閑的坐在左邊的椅子上,手拿著不知名的古籍,一邊翻看著一邊笑意連連,時不時的還點點頭。
蕭雲邁步而入,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景傲,對著其行了一道晚輩禮,道:“景伯,雲兒回來了。”
景傲放心手中的書,抬頭用那深邃的眼眸看了一眼蕭雲,道:“打夠了?為何不把他們都殺了,我知道你心中有自己的原則,但有時需以殺止殺。”
景傲話完後,便放下手中的古籍,走到門口抬頭看著漸漸降臨的幕,深邃的眼眸深處有回憶之色閃過。
他輕聲道:“或許有的人罪不致死,但為了斬草除根那些人還是得死,對待敵人要狠絕!不要心存婦人之仁,這是一個強者生,弱者死的時代。”
蕭雲在身旁麵露思索之色,躬身道:“雲兒謹記。”
“你去修煉吧。”
“那李、王兩家?”
“此事你不用再摻合了,我自會處理。”
隨後,景傲抬頭看了看邊的夕陽。
他突然問道:“雲兒,你為何修武道?”
蕭雲毫不猶豫的道:“為尋父母,為保護身邊之人。”
“哦?保護身邊的人怎才叫保護?那若有一,你尋回你父母之後,你又該何去何從?”
蕭雲沉默不語,這些他都沒想過,不是不願想,而是在沒足夠的實力找回父母前都是空想。
景傲看著沉默的蕭雲道:“你不必著急回答我,等你我下次見麵之時,你再告訴我,你的答案是什。”
蕭雲嗯了一聲,忽然覺得不對,疑惑的問道:“景伯,下次見麵是什意思啊,您要去哪?”
景傲淡淡的笑道:“不是我要去哪,而是你要離開長林鎮,長林鎮太,雄鷹要想翱翔於際,必須去更廣闊的空。這是一張地形圖,上邊記載著這次你要去的地方,好了,你去休息吧。”
景傲隨手一翻,一幅獸皮地圖出現在手中,隨即,他將地圖丟給了蕭雲。
“雲兒,告退。”
隨後,蕭雲便邁出了閣樓走向自己的房間。
夜幕中,上繁星點點。
隨著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今夜的長林鎮沒有像往常一樣平淡而單調。
此刻,街頭巷尾,酒樓茶館都在談論傍晚時分,東門外之事。
眾人皆談論著,蕭家年僅十歲的少主,將李、王兩大家族的公子及其府中豢養的武修暴打一頓,並將兩家少爺吊在東門牆上的事跡。
談論的人們群情高漲,好像暴打兩大家族的人是他們一樣。
這也難怪,平時兩大家族的公子仗著家的背景,作威作福,沒少禍害長林鎮的人們,現在被人教訓了大家當然高興了。
也有人談論著現在的局勢,談論著李、王兩大家族被這樣的打臉,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三大家族今晚必有一戰的言論。
一場不大不的風波,起於長久平靜的長林鎮。
長林鎮,兩大家族,王府。
“啊”
一聲聲慘叫從王府後院某一間房傳來。
房內,一位中等身材年約四十的中年男子,眉頭緊皺著坐在木桌旁的椅子上。
中年男子的旁邊,坐著一個身著灰色衣衫,頭戴鋼箍的侏儒。
還有幾位身著黑衣之人,站在中年人的身後,他們臉上帶著厲鬼麵具,隻能看到一雙雙森冷的眼睛。
此刻,他們的眼睛都在盯著不遠處的床鋪之上。
在那床鋪邊上坐著兩人。
一人,頭花花白,滿臉皺紋,手攥著兩粒金光閃閃的丹藥,雙手來回的揮動,將手中的丹藥慢慢打入躺在床鋪之人的身體內。
另一人,是位年約三十的美麗婦人,她此時聲淚俱下,眼中滿是心疼的看著臥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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