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國蹙眉看向沈知蘭。
往小閨女的藥吐口水,還想要放耗子藥……
沈知蘭下意識的避開了沈建國探究的目光。
那模樣,明顯就是心虛了。
“要不是你家沒有耗子藥那玩意兒,你以為你的小閨女還能好好的站在這兒?!”楚老爺子沒打算讓這件事輕易揭過。
他一直以為沈家這二丫頭隻是自私、虛榮、貪婪了一點,沒想到……
嘖嘖!
沈老爺子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自個兒家出了這一敗類,他這個做大家長的也臉上無光。
神色最難看的還得數蘇家人。
沈知歡和沈知蘭素來不和,蘇家人是知道的,隻是沒想到她們之間的糾葛這深。
“太爺爺,什是耗子藥?”小家夥眨巴著眼睛看向沈老爺子,眼神清澈且天真。
沈老爺子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撫了撫小家夥的後背,“耗子藥是用來藥耗子的,小孩子是不能碰的,知道嗎?”
小家夥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忽而開口,“不能碰,那可以吃嗎?”
“哎喲!我的小祖宗,那耗子藥不能碰,更不能吃,吃了是會死人的。”趙老爺子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
家雖然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有些常識還是得讓小家夥知道。
“乖乖,但凡隻要沾個“藥”字的,都是不能隨便吃的東西。”孫思君也神情嚴肅的告訴小家夥。
“還有小孩子是不能隨便吃陌生人給的東西,特別是沒有大人在場的時候,更不能吃知道嗎?”
小家夥乖巧點頭。
“為什你們都要偏向那個短命鬼?”沈知蘭怒吼出聲。
“小的時候,大姐和我剛會下地走路就要學著做家務,再大一點,不是下地掙工分就是上山撿柴火挖野菜,而那個短命鬼呢?天天就躺在那個床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我和大姐每日天不亮就得起來幹活,累了一天,回來還得給她熬藥,她呢,隻要躺在那兒等著就好。”
“都是沈家的閨女,憑什她就可以去學校念書,我和大姐就得下地去掙工分?她是人,難道我和大姐就不是人嗎?”
“為了給她買藥,我們一年半載都見不到一次葷腥,憑什?憑什她生病,吃苦受罪的卻是我們?”
沈知蘭越說越委屈。
“家但凡有點好吃的,都隻想著她……”
“沈知蘭,你說這話就一點不虧心嗎?”沈知歡冷嗤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家有好吃的,哪次你少吃了?”
她還真以為李秋華死了,就沒人知道她做的那些齷齪事了是吧?!
沈知蘭眸色微微閃了閃,不知道想到了什,隨即一梗脖子,“短命鬼,你少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沈知蘭,人在做,天在看,你站在天底下說這些昧良心的話就不怕天打雷劈嗎?”沈知歡笑了。
“記得有一年的夏天,上遊的水庫放水,跑了不少的魚出來,生產隊組織了打撈,最後每家每戶都分了條魚……”
“你閉嘴!”沈知蘭怒道。
“怎?怕人知道經過你手的魚隻剩魚頭和魚尾了嗎?”沈知歡哂笑。
“我沒有……”沈知蘭有些心虛的否認。
沈知歡嘲諷般的勾了勾唇。
“春根哥去山腳下放牛,運氣好逮了兩隻野雞,蓮花嬸子給我們送了一隻過來……”
“短命鬼,你給我閉嘴!”沈知蘭羞惱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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