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警官知道嗎?”
“據前不久使之家死去的孩子,曾經在這家醫院主樓後麵的住院部待過一個月,好像就是因為自殺未遂……”
因為那位記者臨走前留下的信息,原本都生起念頭走人的吳樣,想著既然來都來了,抱著寧可錯殺也不錯放,決定去看看。
吳樣輕而易舉的找到大門口立著“住院部”牌子的建築,他有意抬頭數了數高度,隻有四層。一進門正對著兩個有點年紀的護士姐坐在前台,看到他後便出聲詢問是哪個房間病人的家屬。
吳樣沒有掏出警官證,雙手扶著台子很認真的靠了上去,:“我其實是來替朋友的孩子看看你們這兒的環境。”他擺出深受困擾的樣子抱怨:“他孩子有很嚴重的抑鬱傾向,要死要活的,大人也不能什都不幹二十四時監視著吧!”
“這嚴重!?沒看醫生嗎??”其中一位比較熱心腸的護士問。
“肯定要看的呀,這不還派我先來踩個點嘛!”
男人罷露出略微討好的笑容。
另外一位護士直接拒絕,“那你也應該知道這住著的都是什樣子的病人,不是隨隨便便誰都可以進去的,如果不當心刺激到哪位病人,誰來承擔後果。”
似乎是覺得她得更像是逃避責任,熱心腸的那位接著好聲好氣的解釋:“實在是不好意思呀,因為病人的精神狀態大多非常脆弱,醫院的規定也是為了保護他們。”
“可是我聽之前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使之家的孤兒就是在你們這兒接受治療的,為什還是死了呀?”男人繼續不依不饒的:“你們又不讓我進,誰知道麵的醫生到底負不負責……”
“那和我們醫院有什關係!?”一直態度親和的護士唰地變了臉,猶豫著左右看了看,才前傾著身體對吳樣低聲道:“那個孤兒也真的是個可憐的孩子,使之家的園長讓他住進來隻是為了借此朝福利機構要錢,根本就沒有給他任何治療。”
這便是為什園長死活不肯透露有關醫院的消息了。
所以沒有得到任何治療的重度抑鬱症患者,在回到使之家後,用被子將自己捂死了。
不知怎,吳樣突然想起前不久自稱電鋸殺人狂的記者的。
你見過裸-露在陽光下的罪惡嗎?
護士看著剛剛還在抱有懷疑的男人垂下眼,外放的情緒頓時淡薄許多,卻讓她呼吸一窒。
很奇怪,他明明麵色冷淡,似乎是事不關己,不知為何自己卻覺得有什東西堵在了胸口,沉甸甸的滿懷傷感。
可是在傷感什她又不清。
最終打破這段沉寂的是拎著行李箱從電梯上下來的女人。
護士聞聲扭過頭,看到她略顯意外,“你要出院了?身體沒關係了嗎??”
吳樣跟著瞧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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