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惡黑暗是自古流傳的習性。從上天那獲取到第一縷火種的時候,光和熱就成了人們永的向往。
木易也是人,他最怕的是沒了電,斷了網。這也是每個宅男們共同懼怕的兩大因素。
看著自己手腕處的老繭,木易又是一陣長歎短噓,“別了我的小白鼠,從此我就是一個手握真槍的男人啦。”
其實木易的內心除開最初的惶恐,別樣的興奮感也隨之而來。槍林彈雨,這是多少男人心中的向往啊。戰場的真實殘忍阻擋不了他們狂熱的憧憬,隻有切身體味過,才會知道戰爭所遺留的永痛苦。
活著才是屬於家人的最終勝利,隻是自己呢?看著昔日同甘共苦的手足兄弟,他們的安息才是自己折磨的開始。結束並不意味著了斷一切,它有可能是另一段行程的開始,至於序章的好壞,抱歉,你沒有自我選擇的權力。
木易的第一目標是500米開外的水塔,這是目之所及最高的建築之一了,還有一個理由堅定著他的選擇——水塔是外露的樓梯。
其實不遠處還有一個基督教堂,那的鍾樓才是小鎮的最高峰。前行的道路卻要橫穿兩條街道,看著四周黑壓壓的陰影,木易做出了最佳的決策。
在行走的路上,木易不停的觀察著兩邊的房屋。同樣的複式別墅告訴了他一個訊息,“這居然是個富人區。”
木易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感歎,換成現實世界,窮極一生也無法踏足半步的地方,如今卻想要趕快逃離。
“命運他還真是個濫交的女人,喜怒無常才是她的行事風格啊。”
很快,他就來到了水塔附近。走進了以後他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
“叫你多嘴,叫你嘴賤。”
水塔確實存在,樓梯看起來也沒有要塌的跡象,就是進去的地方立起了高牆,上麵的鐵絲網和正麵的鐵將軍讓木易“望塔興歎”。
不甘心的他繞著圍牆轉了一圈,後門還真有個小門,很幸運,木質的。隻是看起來並沒有腐壞,用了推了推,紋絲不動。
沒有力氣去責罵什,木易走向了旁邊的便利店,看看能否找到破門而入的工具。
小店的門倒是開著的,不大的空間擺放了三排貨架。都是一些零食甜品,角落的冰櫃沒了電,麵的飲料也不知道能否飲用。
這時候的太陽早已打卡下班,月亮不知是不是堵車了,並沒有按時接班,閃爍的星星提供著微弱的光亮,習慣了夜生活的木易倒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嚐試按了小店的開關按鈕,意料之後的沒用。
滿滿的食物都是誘惑,飲品的存在更是讓木易口水狂咽。他卻毫不猶豫的屏蔽了一切,這點誘惑都抵擋不了,以後怎生存。
快速的翻開櫃台,除了電視上見過的美元鈔票,就隻有閃閃的硬幣。隨手留了幾個,不是貪財,末世的一切可見資源都是未來生存的保障,說不定哪一天就能夠救出自己一命。
繼續想店內走去,腳下被什東西絆了一下,雙手往前一撐,貨架如同多米諾紙牌,接連倒下。
“啊!”一聲慘叫讓木易寒毛直立。
“誰?”木易低聲喝道。
對麵沒有回答,隻有沉重的呼吸聲和抑製不住的呻吟告知著他的存在。
木易知道對麵已經了解了世界的規則,他很想說出“遊戲規則”這四個字,可死亡的懲罰讓他拋棄了可笑的念頭。
輕輕地,慢慢地,木易挪動著,他緩緩地後退,收銀台上有串鑰匙,盡管不斷的提醒自己一切事物對於一無所有的自己是有用的,可他還是選擇了忽視,這也是每個死宅的通病——懶。他就像是個癌症,輕易不可痊愈。
反手摸到鑰匙,有棱有角的鑰匙槽給了木易一些信心,雖然逼急了赤手空拳都能用,甚至磨牙允血也無不可,但多個利器更添一份心安。
弓著身子,右手握住鑰匙,尖體朝上,慢慢的靠近聲源發出的地方。
盡管那聲喊叫過於短促,但如此狹小的店麵隻需確定大概方位即可。那是小店正麵斜對角的方向,也是整個店內最為黑暗的角落,一絲光線都無法落下。
既然交涉無果,對麵顯然沒有和平談判的意願,也有可能是語言不同的緣故。管他呢,有備無患,現在可不是樂於助人的時候,你救了人家,人家反手一刀,最多你死之前和你說聲對不起,你找誰說理去?
小心避開零食的包裝袋,沙沙的腳步聲還是暴露了自己的意圖和方位。木易也是無可奈何,隻能見機行事了。
很幸運,對方似乎動彈不得,沒有任何聲音傳來,也有可能是按兵不動,突然襲擊。
越過最後一個倒掉的貨架,木易終於找到了一個人形的輪廓。那道身影一動不動,卻有輕微的喘息聲傳來。
知道自己安全的木易再次詢問,“你是誰?聽得懂中文嗎?”
“咳咳咳。”還未開口,陌生人就是一連串的咳嗽,程度之劇烈,仿佛肺葉都將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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