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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發電站分為兩部分,一邊是高壓電塔和傳輸線,另一邊是管理大樓。
整座發電站死寂沉沉,傳輸的電塔早已失去了運轉。還有一些黑色的粗大傳輸線搖曳的拖在地上,如同這座電站,沒了生機。
電塔的管理大樓是一棟三層高的樓房,外麵的漆皮早已剝落,露出了原本的模樣。
一樓是工作人員辦公區域,也是員工的休息區;二樓則是儀器和開關的操作區,進來的大門是需要刷卡或者輸入密碼的;三樓是整座發電站的監控區,各種安保所用的裝備也在這一層保存著。
沒有了電也就沒有了光,大樓又包裹的嚴嚴實實,就算是下午的春夏,光線依然難以滲透進來,於是整個大樓顯得幽暗陰森。
大樓幾乎沒有了生命體的存在,除了永遠無法滅絕的老鼠和蟑螂,還有一個人。
無法形容這個人的樣貌,長長的頭發遮住了麵頰,身上的衣物殘舊不堪。他正在進食,休息區的餐桌上擺滿了吃食,他並不介意和“鄰居”們分享。有時候“鄰居”也會成為他的開胃菜。
這是亂世,任何能夠下肚的都是一筆財富。
能夠從漆黑的手臂和鋒利的手指看出,這個人不是泛泛之輩,一股返古的氣息直麵而來。
因為密封性太好,這座大樓的主人也沒有清潔的打算,一股腐臭的氣味充斥在房間每個角落,當然,這一是一種自我保護的隱藏,隻是效果驚人的同時,也讓自己飽受折磨,顯然這個不願意露麵的人早已習慣。
人類的適應性是很強的,為了生存任何事物都能改變,當然,欲望也會隨之增長。這也是人類文明周而複始的起源,毀滅和重生,這本就是曆史車輪碾過的印記,一左一右,時而平行,時而交錯。
這個凶悍的身影早就注意到了獵物的到來,長久蜷縮在昏暗的空間,他的視力有所退化,卻能夠在黑夜看清更多東西,而整座大樓就是他的主場,也是他的狩獵場。
這股彌漫大樓的腐臭埋葬著許多生物,除了老鼠和蟑螂,當然也包括人。
隨著腳步聲和談話聲的臨近,亂糟糟的身影停止了覓食,緩慢的離開了餐桌,融入到了黑暗之中,一切看似悄然無聲,除了一聲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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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快到樓房了就別說話,萬一麵藏著人怎辦?”木易阻止了少年的話題,將手中的鋼叉牢牢緊握。
“一會兒你跟在我身後,如果有情況我先上,你在旁邊找時機,如果我們不敵,你想辦法逃跑知道了嗎?”
童貫聽後憤慨無比,“我又不是軟蛋,憑什讓我逃跑,那是懦夫!”
木易壓著嗓音,“小點聲,搞清楚懦夫和莽夫的區別再說話,明知不敵還去送死,那和蠢貨有什區別。”
說完木易打著手勢,表示決議已經通過,隻需要執行不需要反對。
嘴嘟囔的童貫隻能緊緊的跟在身後,手中拿著一柄長劍,那是自家房子掛上的裝飾品,很適合當做武器。
盡管壓低了腳步,地麵的碎石和砂礫依然暴露了二人的方位,或許僥幸心在作祟,木易他們顯然沒有留意這一致命問題。
鐵絲網組成的圍欄已經東倒西歪,木易輕輕地推了推關閉的大門。
“怎樣,能進去嗎?”看著牆皮脫落的大樓,所有的窗戶都緊緊的封閉著,也不隻是窗簾還是窗紙,整座大樓顯得陰森恐怖。走近了,一股涼風迎麵而來。
“好臭!”童貫覺得有些惡心,不住的幹嘔。
“好了,忍受一下,實在不行你就外麵放風,我一個人進去。”
年輕人受不得激,越是被說不行,越是悶著頭往前衝。
“不用,這點小風小浪難得住我?”
童貫學者木易,將麵的襯衣拉高,遮住鼻孔,雖說聞著自己的汗臭味,總比這種腐爛的惡臭味強上不少。
大門沒有反鎖,一推就開,這和往常是不一樣的。
“吱”生了鏽的門軸發出了牙酸的聲音,回蕩在空寂的大廳。
“小心,這光線很暗,除了小心周圍,還要當心腳下。”
木易提醒著四處張望的童貫,少年的好奇心有可能帶來意想不到的災難。
“知道啦,我小心就是了。”敷衍的回答隻能讓木易牽著嘴角。
整座發電站的大廳和國內的公司沒有太大的區別,都是有著引導台和服務台。隻是米國人比較務實,沒有太多的裝飾物品,除了柱子就是椅子,懸掛的顯示屏已經碎的七零八落。
“這上麵的英文寫的啥?”木易覺得沒有學好外語是他最大的失敗,簡單的詞匯都忘得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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