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錢福來和書生這邊,則是一路上沒有遇到什危險,安全到達了封豁城。
天色已晚,他們準備歇一晚再走。找了間客棧安頓好之後,兩人就出門打探青靈城的消息去了。
“李兄,你說張兄他們到哪了。”錢福來嘴嚼著烤紅薯,含混不清地問道。
他平日在家山珍海味吃慣了,出來了倒是饞這些民間美味。
李執思考片刻,緩緩說道:“興許正在朝領山某處休整準備過夜。一切正常的話,他們明日應當能到的。”
錢福來“哦”了一聲,繼續啃著紅薯。
“不過,錢兄弟,這是什地方?你看我們好像離城中心的珍寶樓越來越遠了啊。”錢福來一怔,也感覺事有蹊蹺。旋即從懷中拿出地圖,這地圖不知是哪年哪月的了,一股滄桑之感撲麵而來。
“壞了,李兄,我們好像走反了,東門進,本來向中心走,中途錯了,這都快到北門了。”錢福來歎息一聲。
“無妨,就當多看看城內風貌了,來吧,圖給我,我來帶路。”李執也是歎了一口氣,隨即拿過地圖。
錢福來跟著低頭看圖的李執走了許久,李執總算抬起頭,向遠方望了一眼,似乎快到了。但定睛一看,邊上的景象似乎有些熟悉。
“李兄,我們,好像,好像走回來了。”錢福來看著周邊的建築,珍寶樓還是那般遠。
李執也是滿頭黑線,心感覺有些好笑:“一路上沒什危險,迷路倒是成了最大的問題。等會還是找幾個人問問路得了。”
正當他這般想著,邊上的巷子傳出了一個粗野的叫囂聲:“敢偷老大的東西,給我打!往死打!”
另外一個有些膽怯的尖細聲音隨即響起:“頭兒,這不好吧,雖說是個乞丐,打死了人,怕是要被官家找麻煩啊。”
“怕什,這臭乞丐,賤不如狗的東西,死就死了。何況這巷子荒了多少年了,除了咱們幾個,都多久沒人來了,趕緊的,不想見血就埋了得了。”
錢福來拍了拍李執:“李兄,這巷子好像有動靜。”
“看著似乎是某個勢力,欺淩弱小,視人命如草芥,吾輩所不齒也。”李執眉頭一皺,眼中的煞氣開始上湧。但隨後身體上又有一股柔和的元力湧入四肢百骸,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說著,李執就向巷子走去。
錢福來趕緊跟上,李執一躍而起,翻牆而過,錢福來則是落後一步。
在他翻越時,隻聽見先前那個尖細的聲音驚恐地說道:“你是誰,想幹什!”
待到落地,隻聽得傳來兩聲慘叫,定睛一看,李執拳頭上還包裹著狂暴的火紅色元力,地上已經躺倒了兩個。
“你們是什人!我們是城內青龍會的,敢惹我們,教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那尖細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他整個人卻是在不斷顫抖,並且緩緩往後退去。
“不管什青龍會青蟲會,要趕緊帶著你的人走,要就永遠留在這條巷子。”李執神色淡漠,散去了手上的元力,將右手背到了身後。
對他來說,打這幾個塵念境界的普通幫派成員,沒有絲毫的壓力。
那聲音尖細的青龍會成員趕緊扯著嗓子喊回了一個小弟,隨即和小弟把地上躺著的小頭領以及另一個小弟抬走了。
“真是土雞瓦狗,也就欺負欺負平頭百姓,遇到問道以上的修士,屁都不敢放一個!”錢福來看著那幾人慌忙離去的背影,啐了一口。
李執卻是依舊眉頭緊皺:“錢兄弟,這該怎辦?”
看著地上那個渾身上下髒乎乎的人影。蓬頭垢麵,頭發黏在一起,蓋著臉,脖子和臉上都是黑的一片,衣服也破破爛爛。
“唉,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得了。”錢福來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帶他回去洗個澡,給點吃的和盤纏放他走吧。”
說罷,他就向前抓住了那乞丐的手臂,身子半蹲,李執又一搭手,把那乞丐放到了錢福來的背上。感受到背後傳來的那股腐臭的氣味,錢福來差點沒把剛吃下去的紅薯給吐出來。
書生則是發現,這乞丐身下原來一直藏著什東西,撿起來一看,居然是三把飛刀,隻是被布包著,上麵還滿是油汙,根本就看不真切,他也沒多想,隨手就丟進了百寶囊。
兩人一路走一路問,屬實是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乞丐帶回了客棧。錢福來將乞丐放進了洗浴間,看著依然緊閉著眼的乞丐,他有些感歎。
這乞丐約莫一米七,看上去手腳健全,怎會淪落到這般樣子呢?
突然間,這乞丐的手指微動,接著就醒了過來,瞪大了雙眼。錢福來正打算湊近看看,結果乞丐突然盯著他,清脆地喊了一聲:“爹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錢福來徹底被震驚到了,大叫著衝出了洗浴間。
李執見狀趕緊站起,提聚起元力,渾身肌肉緊繃,衝過去扶住了錢福來:“錢兄弟你怎樣,哪傷著了嗎?”
錢福來一臉驚恐,手指顫抖著指向浴室:“女。。。女的。。。女。。。她是個女的!”
李執腦中也是“轟”的一聲,他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臉上也顯出了疑惑的神色:“錢兄你說什?再說一遍”
“女的。。她是女的。”錢福來哆哆嗦嗦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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