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
玄甲衛大獄內一片昏暗,唯有過道石壁上的燭光如豆,映著這一室的潮濕水汽在石壁上泛起淡黃水光。
審訊室的抽打聲夾雜著慘叫,此起彼伏響徹這個大獄,此時再看過道處那兩行拖行甚遠的血漬便越發人。
最角落狹小的牢房,像是故意而為滿滿當當竟關了一二十人,皆是從車馬慢押回的。
在魏陽的示意下,他們並未反抗,所以身上看著還算整齊,隻是挨肩迭背的,有些人便隻能站著才有一小塊立足之地。
魏陽身份擺在那,自然獨享了還算幹淨的石床。
此時的他,對外頭的一切充耳不聞,隻是自顧盤膝而坐閉目養神,而倚著柵欄的史堯乾則口銜稻草對著石牆發呆。
他時而蹙眉,時而沉思,想來正被某些事情所困擾。
“我明白了!那戴帽子的暴力女才是你們說的那五公主,我們都被她們騙了!”
髒臉的假小子恍然大悟一般,用右手狠狠的擊在左手掌心,蹦了這一句。
眾人無語。
這很重要嗎?
目前最重要難道不是擔心他們什時候能出去?
寬叔憂心酒肆關一日便要虧一日,小二們則大多擔心進了這玄甲衛大獄,會不會如傳聞一般不死也得脫層皮!
而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他們也不知為何也要一並抓來的“路人甲”,卻還在糾結一個可有可無的問題。
難道公主是那小少女,他們就能出去?
“你反射弧還能再長一點嗎?”
史堯乾終於忍不住吐槽一句。
見有人與她說話,她雙眼一亮。
像狗見了屎,哦不,是鷹見了兔子一般,忙擠過人群來到史堯乾身邊。
“宮廷玉液酒?”
她滿是期待的問,得到的是一記看白癡似的眼神。
“這位客官莫不是白日做了夢,我們可還在牢,哪來的宮廷玉液酒?”
與他們擠在一起的幾人,忍不住調侃了一句,隨後皆大笑起來。
“不是!這是接頭暗號啊!”
“一百八一杯呀!”
“你到底是不是穿越者?知道反射弧卻不懂對暗號?”
史堯乾沒有回答,隻是在看了她一眼後,往自己袖口吐了口唾沫,隨後攬過她脖子對著髒臉就是一頓擦。
“哎呀呀!救……救命!”
“疼!輕點!”
“你有病吧!”
感覺整張臉被搓得生疼,那假小子用盡了吃奶的力才將他推開。
“確實有幾分像,但還是小殿下好看些。”
聽到“小殿下”三字,魏陽才抬眼看了下這邊。
“像誰?”她不明所以。
剛才在酒肆內,男主也是這般盯著她看,看得她心底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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