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皇後昏厥,夜子瑜擔憂不已,特命侍衛去把夜子瀾急招進皇宮。
皇後寢宮,又是太醫,又是煎藥,倒騰了大半宿,吳皇後終於緩醒過來。
皇後已醒,夜子瑜自感呆在此地隻會徒生尷尬,便知趣的躲開,把私人空間留給夜子瀾母子。
此刻,夜子瀾跪在床前,傾訴著他帶著夜子瑜離開皇宮遇到武王的所有事情……
他才知道,原來,他母後的一切計劃都在武王的運籌帷幄之中,他母後服武將擁立他登基稱帝之事,武王早已知曉,就等著大典當日,一舉拿下!
而武王給了他兩條路,一則,回去,當成什都沒有發生,陪母後和眾武將把戲演完,二則,與武王死磕到底。
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隻因為武王答應了他,饒吳皇後不死!
他的母後一生為他,作為兒子,他應該如此!
吳皇後流著淚聽完事情始末,心中無限感慨,心情複雜,既為兒子的孝心感動,又愧疚連累兒子。
“瀾兒,夜子瑜免了你的死罪,改為流放?”
夜子瀾點了點頭,已經毫無怨言。
吳皇後雙眸疼惜的望著自己的兒子,拿手撫摸著夜子瀾的額頭,眼中淚流,口中哽咽,“瀾兒,去和那夜子瑜,母後陪你一起,從今以後,誰也無法把咱們母子分開!”
夜子瀾震驚失色,慌了神般,“母後,不可!流放之地,不比都城,條件艱苦,莫夜子瑜了,兒臣都不會答應!”
但是,吳皇後堅定的眸子反而越發的有神,“瀾兒,你若死活不同意,那母後也便不活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吳皇後完後,雙眸瞬間死灰一片,好似已經生無可戀,活著也是枉然的錯覺。
夜子瀾大驚失色,驚慌失措般,大喊,“母後!”
他感覺喉間哽咽,心痛難忍,“何必呢?母後,這罪責兒臣一力承擔,自然流放也是兒臣一人,從到大,兒臣一切都聽您的,現在,唯一的心願便是母後能聽兒臣一次,就此一次!”
夜子瀾一番肺腑,奈何,吳皇後死活不聽,還是一臉的決絕,“瀾兒,母後心意已決,無論你什都不會改變母後的想法!”
此刻,夜子瑜和吳皇後兩人爭執的麵紅耳赤,誰也不退讓,直到此事鬧到了李太後那。
“祖母,此事還是您來定奪吧!”
夜子瑜心情低落,吳皇後不放心自己的兒子流放,夜子瀾為自己的母後承擔罪責,這樣的母子親情讓他感慨萬千。可惜,他的母妃早已不在,這種難能可貴的母子情,今生,他是無望滿足了!
夜子瑜悲涼一片,心微微發痛!
李太後把夜子瑜的情緒看在眼,疼在心,無奈的歎了一聲,“哎,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呀!既然皇後不想在皇宮享福,那便隨了她的意,讓她去吧!”
或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留在這四麵石牆包圍的藩籬內,才是最大的懲罰,最慘的悲哀!
畢竟,相識一場,她幫她便是!
可惜,她是哪也不能去了,如果能出去,她倒想見識一下清水口中提起過的世外桃源,清水把那描述的好比堂,美如蓬萊,讓她情不自禁,心向往之。
現在的她,早已厭倦了這種籠中鳥的生活,她更為向往的便是,鳥語花香,閑雲野鶴般的悠閑之所。無茶米油鹽之煩憂,皆詩酒花茶之享受。如此神仙眷侶的日子,她大概隻有在夢中才得以實現了吧。
隻是,這年紀大了,腿腳不好了,估計去不了那人間仙境了。
不過,蝶和清水是她最為牽掛之人,知道她們生活的很好,她便心滿意足了,待百年之後,她也好向靖王妃交代。
李太後的思緒一下子飛出好遠好遠,久久不願意回神!
而此刻,給李太後畫餅充饑的清水,卻因為在峽州沒有遇到武王,便又回了都城。
隻是,好巧不巧,正好遇到了正欲打道回府的武王軒轅漓墨。
此刻,軒轅漓墨身旁並無他人,那些暗衛和墨家軍都被他打發走了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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