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副油畫,整體色調為暗紅色。
在畫的主體位置上用的是水果和花瓶擺放出來的傳統靜物練習的構圖。隻是水果是腐爛的,花是枯萎的,後麵的背景好像喝醉了看到的場景一樣完全扭曲。
而在這些物品上,水果上,桌子上,畫滿了一種奇怪的黑點。
因為油畫特殊的材質,其實你能明白,他畫的不是一個點,而是一個一個的洞。
這不是在畫上塗上波點,而是非常認真的,在所有的器物上,畫上了洞,非常密集,有密集恐懼症的肯定看不了,這個光線下,你會覺得有點像藤壺。
而在這些洞,畫著很多的螳螂的頭,似乎是躲在,雖然不是蘭花螳螂,但也絕對是一種怪異的螳螂。
在後麵扭曲的背景上,能看到是一個深邃的房間,麵站著一個人的影子,身上也全部都是洞。
這畫很難形容。文字最多隻能描述到這個程度,但如果親眼見到了,你會知道這畫的壓迫力是非常驚人的。
“這幅畫本來不是這樣的,他剛搬進來畫畫的時候,都很正常,之後他就開始修改這些畫,他說想畫出那種味道來。”那個中年日本人說:“他一搬進這個房子,就開始聞到奇怪的味道,他想畫出來。”
“這些細節都是在表現那種味道在他心的感覺?”
“對。”
黑眼鏡快速的掀開了邊上的那幅,那一副雖然小,但是更誇張,那整個一副是一個螳螂的巨大卵夾,卵夾皮是半透明的效果,麵是一條抽象的鐵線蟲。
鐵線蟲上全是小洞。
而且我們能看到卵夾似乎是粘在什腐爛的東西上的,似乎是一張狗的皮。
整個構圖很誇張,很有衝擊力,這畫有點藝術品價值,隻是不知道掛在那條線上。
“你是誰。”解雨臣沒有讓自己繼續被這些畫吸引,他用語調把中年人拉回到了現實,他必須回答這個問題。
“我是這的傭人,但,不僅僅是,這宅子以前是我們家的,賣給了俄國人。”中年人看到畫之後明顯焦慮,語速很快,結巴而且渾身發抖:“很久之前,從最開始建築的時候,就是我們家的,我們的祖先鋸開了那根從中國來的木料,是一顆整樹,麵有一條死掉的狗,不知道怎進去的,非常的臭,但我們沒有管,蓋了一個很大的房子,那木料用在了橫梁上,後來我們才發現出事了,那味道從此之後就沒有散掉過。”
解雨臣記起來,第一個規則,是這個房子必有住一個原來家族的人。
“你就是規則的那個必須住在這的人,就算房子出售了也一樣。”
“你知道這個規矩?”
“我知道有三條規矩。”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