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血霧飄搖,蘇浩腳尖重重的點在一顆樹枝上,隨後身子猶如大鵬展翅,向不遠處的那血色山穀衝去。
回頭看了一眼正在身後快速接近的許勝,蘇浩心頭沉重,他眉頭緊皺,如今隻有拚一把了。
山河嶺的外圍,蘇浩並沒有進入過,但是父親曾經警告過他,一定遠離這山河嶺,萬萬不能靠近。
但是現在卻根本沒辦法,如果蘇浩現在停下,怕是不會再有活路可言。
而且看身後許勝的速度,怕是要不了幾個呼吸就能夠追上自己。
許勝跟在蘇浩的身後,看到後者飛快衝向血靈穀,他的麵色同樣是沉了下去。
山河嶺並不是蘇浩一個人的禁地,那是整個大陸都少有修士敢踏入的地方。
那血靈穀即便是外圍,開靈境的修士進入其中也不要想出來。
“之前那身懷血煞珠的神海境修士就是被城主追入其中,最後化為了一具幹屍。”
想到幾日前發生的事,許勝心頭一寒,前些日子這青州城來了一個年輕修士,被城主發現身懷一件名為血煞珠的靈寶。
雖然並不清楚這血煞珠有何作用,但僅憑靈寶二字,便值得城主動手。
之後他們計劃動手,最後結果和計劃並無出入,但卻沒有想到這修士居然逃入了血靈穀之中。
想到當日的情景,許勝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修為已經達到神海境的城主,就站在血靈穀在半,始終未敢踏入其中。
那修士衝入血靈穀不久,便是立刻炸裂開來,然後又在他們駭然的目光下重組,隨後又立刻炸裂。
如此循環數次,那修士最後化為了一具血屍。
許勝當時就在場,他親眼看見那修士就在血靈穀入口不遠,甚至血煞珠就在他的手中,可城主卻是忌憚血靈穀,不敢進入其中,最後冷哼一聲,憤怒離去。
然而城主仍是不甘心,後來派死士強行衝入其中拿血煞珠,不過城主他明顯也沒有再抱太大希望,並不上心。
許勝也逐漸將此事忘去,可是沒有想到,今下人稟報,他們最遲今晚就能將血煞珠拿出。
但就是在今夜,蘇謙父子居然出手,將這血煞珠奪了過去,而且和那日情況一般,這蘇浩竟然又往血靈穀的方向衝去。
“若你是神海境修士,我定攔不下你,可惜,你不過是個開靈一重的螻蟻。”
冷哼一聲,許勝再次加速,在虛空中甚至拉出了數道殘影,就在蘇浩即將衝入血靈穀的時候,擋在了他的前方。
“看你這樣子,蘇謙那廢物已經毒發身亡了,不然他也不可能到現在都還不出來。”
許勝冷笑,這血煞珠終究還是要落在他的手中,隻要將其上交城主,他的位置不定又能夠再次上升。
蘇浩冷漠的看了一眼許勝,隨後漆黑的眸子落在了許勝的身後,血靈穀中,霧氣繚繞,朦朧一片,散發著一股冰冷寒意。
四周快速的有著大量的黑影衝過來,將蘇浩圍住,而許勝一人站在穀口,沒有動。
四周的黑影也並未衝上去,因為他們相信,這蘇浩僅僅開靈境一重,根本不可能突破開靈境七重的許勝的防禦。
“不話?沒關係,將血煞珠交出來,我留你一個全屍。”
許勝嘴角揚起一抹冰冷,他以勝利者的目光俯視蘇浩,顯然以為勝券在握。
“當年,我娘是怎死的。”蘇浩沒有回答許勝的問題,反而是問出了一個壓在心頭許多年的問題。
這些年來,雖然知道自己的娘親是被狼幫和城主害死,但蘇浩並不清楚其中的隱情。
“哦,你想報仇?”許勝詫異的看向蘇浩,隨後晃了晃頭,脖子出不斷傳來喀嚓聲,戲謔的道。
“你娘是被我親手害死的,當初城主讓我們狼幫打壓你父親,我們思來想去,終於想到了一個最好的折磨你父親的辦法。”
許勝目中露出一抹貪婪,隨後目光轉冷,道:“那晚我抓了你娘,原本是準備舒服一把,可是沒有想到她性子居然這烈,一頭撞死在了柱子上。”
許勝自顧自的道,全然沒有理會蘇浩那愈加森冷的麵龐,似乎是覺得不過癮,他接著道。
“最後你父親發了瘋一樣想要找我們報仇,不得不承認,我當時被嚇到了。
生怕你父親不顧一切將我殺了,我知道,他有這個實力,可是他卻沒有。
他忍住了,那他隻是將你娘抱了回去,從那以後我才知道,原來人也會軟弱到這種程度。”
“我爹他不是軟弱,他是為了我。”蘇浩低喃,他的體內血紅靈力開始瘋狂的運轉起來。
他心頭很清楚,若不是父親因為當時自己還,留下自己根本不可能在這青州城活下去,必定要讓狼幫和城主不得好死。
“今日若我不死,來日必定用你人頭祭我爹娘在之靈。”蘇浩的聲音很冷,空氣似乎都被凍結。
“就憑你?”許勝淡漠一笑,根本沒將蘇浩的話放在心上,在他眼,蘇浩不過是一個開靈境一重的螻蟻。
“就憑我。”蘇浩低著頭,漆黑的瞳孔居然轉化為血紅,他的身上,一絲絲煞氣散發。
聞言,許勝搖頭冷笑,沒有話,他的身軀一震,靈力散發,淡淡光芒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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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悶響,許勝周身,空氣都是出現了一絲漣漪,他的腳下,大量的樹葉瞬間化為湮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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