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悸動篇 一號進行曲

類別:網遊動漫 作者:SkadiOria 本章:第1章 悸動篇 一號進行曲

    秋冬時的夜晚寒冷而幹燥,冷風刮過我的臉順著頭發直至發梢,我將頭發順到耳後,抬起頭將目光對向樹梢。我瞧見一個構造不明,不成規則外形,在各種幾何形狀中規律變化。我抬起手,以空間為繩索將物塊拉向我,最終它緩緩落在我的手心中,這個物體沒有任何重量,不斷變化的外形按壓我的手掌,提醒我這的一切並非虛假,我與這個物體,不屬於這個世界。我將這一從時間上割離開來的空間置回原位,周圍的景色開始消散,露出了原本的樣貌,一片寂靜的宇宙空間。

    指尖撫過如同書籍般排列的時空,隻要願意,我可以出現在任何時間的任何地方,但我不會這做,因為沒有任何意義 也沒任何必要,我沒道理回到過去,也沒道理去往一樣尚未確定的未來。我離開了我的居所,周遭的景色也逐漸變成了人世的喧囂。我漫步在街道上,人類的喜悅,人類的滿足,我最喜歡看到這些,它們並不能使我感同身受,而是它們能讓我明白塵世度過的千年並非虛妄,這條街道的過去與現在,兩道影子仿佛在我的眼中重疊交織對比,這的人們會驚歎歲月帶給街道的變化的神奇之處,而我認為這也隻是平常小事,縱使景色變化萬千,那不變的依舊是人文風情。

    一陣嘶叫將我思緒帶回現實,我順著人群的目光看向高處,一位女士上氣不接下氣,滿臉通紅,神情異常扭曲,上半身懸在窗戶的外麵,搖搖欲墜。幾個人扯下了周圍商鋪的窗簾,隨後眾人將窗簾展開,在女士落下的一刻成功的接住了她,我隨著人群鼓起掌來,可是這位女士的情況卻依然不容樂觀。醫護人員很快就到來,女士躺在醫護車中,表情猙獰萬分,心跳逐漸加快,通紅的臉似乎在警告醫護人員將要窒息。我認出這副慘狀,拿出了樂笛,再一次模仿了那個波長。

    在那個瞬間,我的意識被拉入一片空白之中,這是怎一回事?待到空白散盡,我手持著樂笛站在一片廢墟中,周圍毫無生氣,空氣中彌漫著腐蝕的氣味,一隻鳥類落在殘垣上,我向前走去,我的鞋子踩中了一小塊的纖維,我曲腿拾起來,我知道這是那一塊救了人的窗簾一角。我伸出手觸摸了建築,感受著這個世界的脈動,但是卻發現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生命,隻有無數的廢墟。我向著街道外跑去,映入眼簾的是廢墟,我轉身走向公園,看到被掀開的雕像深埋在土,貧瘠的土沒有任何的養分,沒有植物,不規則的地麵偶有幾塊瓷磚,我再一次伸手觸摸,依舊感受不到這個世界還有任何生靈。我失望的回到最開始的地方,鳥站在斷掉的殘璧上,那隻鳥真容一覽無遺:老鷹的身體,麻雀的頭,鴞的喙,海鷗的翅膀,這是一隻被拚合在一起的鳥類!那隻鳥類對我說道:“再不快點,虛妄的景象將會成為真實。!”

    “我該怎做?”

    “這一次,你之所以會來到這,是因為你知道這一切,是因為你知道怎做,因為這並非真實,這的一切都源於你對未知的自我保護,其實你也對那些生物心存芥蒂而不想去直麵,而我出現在這是因為……”

    “因為?”我集中意識,鳥類與殘璧逐漸模糊,在模糊中一個人影逐漸清晰,淺紫色的長發逐漸化為黑色,左耳旁別著紫芋色的蝴蝶結發帶,身上的衣服從尊貴的華麗淺紫色禮裙轉變為淺紫色的上衣與深紫的褶裙,唯一不變的是那如水晶一般的紫眸。我與人影一同說出“你即是我。”我手中幻化出一把分開空間的尺子,對著我的影子說到:“不會再有這樣的意識空間了,這隻會讓我不停的自言自語逐漸隔絕外界。”影子笑了,隨後我將尺子砸向我的影子,周圍景象隨之崩裂。原來,這隻是我在腦海中構造出的鏡子似的空間,此前我一直在這對著鏡子自言自語,甚至還沒有接觸到那來自於那些生命體的記憶或者幻覺。而現在,是我直麵他們的時候了。

    我的意識從破碎的自我空間抽出,我的意識真正與生物發出的電波接觸,看到了新的記憶,此前我所見到生命體是獵犬與它們主人最為久遠的共同祖先,這些沒有理性且十分饑餓的獵犬被它們的主人投放至低維度中尋找食糧,這些獵犬一但找尋成功後就會被召回,而遇到危險的獵犬則被他們製造的引力點撕裂,並留下坐標。大概在這個地球時間的幾萬年以前就已經定位到了地球,他們十分喜愛這個有著充足食物的星球,收割一次便可以保障他們時間跨度一年的食糧。他們沒有直接涉足這個維度宇宙意願,因為隻要他們踏入一步,便相對於向全維度聲明他們的入侵行為,全維度絕對不會對這種行為置之不理,他們本著不能成為眾矢之的原則,就隻能在宇宙邊緣觀望並排除獵犬作為耳目和食糧的搬運工。但是…他們真的會置於原地嗎?

    隨後我周圍濃霧四起,這個獵犬已經發現了我,濃霧中傳來低聲的嘶吼,它似乎錯誤的將我視作了獵物,在濃霧中以獵手的姿態,準備向我發起狩獵,當我再次觸摸到長笛的一瞬間,感受到了來自現實的觸感,於是吹動樂笛開始吹出生命心跳的波長,在它將要撲倒我的一那,我將意識重新投回到現實之中。

    我將左手撫了撫額頭,右手握著長笛置在胸口前,此前的意外使我重心不穩,在遙遙欲墜前重新調整了姿態。而那隻獵犬也因為這次意外,暫時處於意識不清的狀態,我隨即坐到這位陌生女士的身旁,右手拿著長笛並用左手托住前端,將其置在胸前,看著逐漸恢複氣色的女士,我露出了微笑,安慰道:“你付出了努力,好好的休息一會,接下來就交給我吧,好不好?”接受了女士的微笑後,我重新將柔和的目光投到獵犬的身上。清醒的獵犬發現我護在獵物的身邊,便放棄了這位被它視為獵物的女士,獵犬卸下隱形的偽裝,當它那不斷變幻的外形出現在人們的眼中,突然其來的恐懼使人們無法動彈,這個饑餓的獵犬再度嘶吼著,它眼中的人群獵皆是食物,它竊笑了起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注視著獵犬的眼睛,它控製了周遭的人,即將要吃掉周圍所有人內心頭的那一份單純的悸動。人們在掙紮著,目光始終直視著獵犬,無論如何,人類無法在這樣的狀態下依靠自己的力量戰勝這獵犬。

    意誌堅定的人僅憑借著最後的理性攻向獵犬,然而始終觸碰不到獵犬,獵犬不會在乎獵物的舉動,無論獵物做什,它都毫不在乎,它隻求大快朵頤。我再次吹奏出與心跳聲相似的波長,成功的打斷了這個生命體進食的好心情,它開始轉頭看向了我,那一刻我對恐慌的人們說:“請回想起你們第一次見到某人某物的腦海中的第一個疑問,請相信我!”,生命體不會在意我,因為我並不在它的食譜之中後,所以我能夠做到這些,僅此而已。獵犬再度對起他的食物張開血口,我的笛聲隨之而出,不出一會,獵犬一陣咕噥,倒在了地上,身體被未知的引力撕裂了,隨後消失,我繼續演奏曲子,直到人們都重新站起,情緒隨著樂器恢複愉快。

    我把長笛從現實隱去後,將一旁的女士扶起身,她對我展露的表情與周圍的人並不二致,那種難以掩飾其情緒的複雜。是對我的道謝?還是對未知生物深刻的印象?或是大難不死後的慶幸?也許都有,但我永遠也不會了解,也永遠不想去了解。

    我離開了這恢複往日熱鬧的街道,朝著公園走去,夕陽下的雕塑熠熠生輝。我麵對著雕塑在長椅緩緩坐下。我從挎包中拿出曾經有幸受人贈與的書籍,緩緩的打開,仔細閱覽著一則關於某處景觀的鑒賞,其中介紹著一個雕塑名家的作品,描述著作品如何在夕陽下熠熠生輝,如何鑒賞這個作品,我放下書,雙目望向雕塑,學著書中的方法來觀賞這座雕塑。正當我入神時,一個年邁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很少有年輕人願意在這仔細賞析這座雕塑了…”

    我看了過去,是一位老者,他的模樣似曾相識讓我想起某個曾見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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