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小風受到女友麗麗邀請參加她爺爺的七十大壽，心難免有些忐忑。

    若是說緊張還是正常，但其實不久前小風便察覺麗麗有所異樣。

    剛交往時小風覺得麗麗是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個子比女性平均身高矮一點，圓圓的臉閑的特別可愛。對，就是蘿莉。但就是愛出去鬼混，經常出入遊戲廳，酒吧，還喜歡看演唱會。當然這些剛開始小風並不知道，而吸引他的可能是麗麗有種矛盾的氣質。

    其實麗麗還喜歡看書，有一種文學的氣質。可能是生活習慣又有一種痞的氣質。而身高不高，卻長相可愛，這本身也是一種矛盾。缺點與優點並存，惡魔與天使相交。這確實矛盾鮮明，夠吸引人的。

    可近幾個月小風和麗麗話越來越少，隻是放學還是一起走，可能是日複一日，有趣的事都聊完了吧。

    然而之所以察覺異樣，還是小風朋友的一句話。

    “最近我上學的時候，經常看見麗麗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大概距離校門一個路口的距離，是旁邊小區的那個巷子。”

    這一句話不禁讓小風想起第一次約會的時候。

    那天麗麗裝了件黑色皮衣，小風從車站迎接。見了麵，寒暄了幾句

    隨後小風把準備的禮物送給了她，兩個人一起去看了電影，吃了頓肯德基。

    聽到朋友說這話，小風先是下意識的驚了一下。比吃驚程度大，但也不至於受驚。大腦一下閃過那次約會的各種細節。心不由得緊縮，有點酸也有點痛。

    今後大概有兩周的時間，小風上課都處於遊離狀態。本來學習優異的他，一下子變到中等生。

    二.

    這次居然受邀參加老人壽禮，著實有些意外。小風心念叨著“見怪不怪，見怪不怪”很快平複了心情。

    小風本來也是很體麵的人，雖然沒有名牌衣服，但出門總是幹淨整潔，梳理頭發。要是有人過生日，也會提前準備禮物。

    但這次小風心總是不情願，因為感覺...多少有點綠。

    礙於體麵和不情願，心鬥爭啊，糾結啊。最後想一辦法。

    “麗麗，你說這次你爺爺大壽，我準備點什帶過去好”

    空氣仿佛凝結了一會

    “哦，你什都不用準備，到時候說你是我同學就行了”

    她這次遲疑了五秒！看表情像個木頭，不笑，也不撅嘴。這表情故意控製住的嗎？很難控製嗎？

    接下來的幾天，一如既往。

    冬天，空氣中總是霧霾，總是看不見太陽。偶爾天氣稍好，也隻有中午一會能見著陽光。

    三.

    壽宴當天，小風淩晨起床，等了十幾分鍾，打了輛車去火車站。

    進站口人山人海，火車票早就買好了，擁擠的排了隊，過了安檢，終於來到擁擠的候車大廳。

    雖然距離上次坐火車已經好幾年了，但車站還是一如既往的髒亂差。方便麵味，鹵味，鹹魚味，汗臭味，爛水果味混淆在一起，地上滿目淋漓盡致皆是垃圾，或者手提袋，行李箱，麻袋。

    小風看還有半小時，到了旁邊的麥當勞等了一會，定了個鬧鍾。

    本打算休息，但心中有事，環境嘈雜根本休息不了。坐在那幹等，期間不斷看表，鬧鍾響之前兩三分鍾，小風進去排隊。

    擁擠的進了閘，又擁擠的走過一個樓梯，到了下一層，一下子豁然開朗。

    走著樓梯就感覺冷空氣迎麵而來，一下子打消了剛才悶熱和昏沉。剛習慣的候車廳複合氣味，空氣顯得也是格外的清新，簡直是對鼻腔的猛烈撞擊。而且下層空間也大，不再擁擠了。

    此時雖是夜晚，但天氣依舊霧霾，見不到遠處。車站的黃色燈火透過霾，顯現出了一種朦朧夢幻般的效果。

    以為阿姨裹得嚴嚴實實，推著小車，叫賣著

    “啤酒，飲料，礦泉水，方便麵，還有特產唉“

    不一會，車來了。

    進了車門，人人要就是在裝卸行李，要是趕著去裝卸行李。我隨著前麵幾個人，在行李的阻撓下，磕磕絆絆的來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沒有什東西，一個包，小風把它放到上麵貨架上，隨後坐了進去。

    他特意選了靠窗的位置，放下小桌板，左手托著腮，向外看了一會。

    車溫暖，玻璃起了水霧，透過窗，外麵的景色越加模糊了。用手指在玻璃上劃了一個豎，玻璃上的這一點點的豎線末端凝結成水滴下落，又劃下了一條極細的線。透過這一點點的空間，外麵的世界好像又是清晰的。

    人們還在陸續進車，看來距發車還有一會時間，小風向後倚了倚。

    車發動了，伴隨著車巨大的引擎，窗外的風景迅速的向後拋，越來越快。

    天雖黑，但伴隨著軌道的燈光，能微微看到路旁的房子，遠處的高樓，橋，街道在路燈的照耀下是清晰的。

    過一會，日出了，天灰蒙蒙的，外麵隻有草，樹，田地了。

    好一段時間，感覺這風景無時無刻不在變化，因為它不停的在車窗掠過。卻好像也沒有變，畢竟也隻有草，樹，和田地。

    四.

    上午不到十點下了火車，根據她給的地址，打了輛車來到了鎮上，這時十點半了。

    一下車就聽到鞭炮狂躁的亂叫。聽聲音最起碼也是兩三掛一起放。看地上滿目紅色殘渣，看來放了有一會了，而且距離中午還有一個多小時，夠下本的。

    到了門口看，確實是個很氣派的酒店，門口停著很多好車。有個人正在招呼，一些年長的人帶著禮物紅包應和著大大方方走了進去。

    尷尬了，本來心是在糾結要不要買禮物，但一想綠色，有點氣憤，真的是空手來的，而且當時也想一學生就算不買也能理解吧。

    但就這空著手進，心也很焦灼，站在原地躊躇了一會。

    這時看到兩個年紀相仿的女生走了過來，隨著她們後麵進來了，報了一聲是麗麗同學。

    進了大門先是看到一座屏風上麵雕刻著山水圖案。通過右邊過道進來竟是一片園林，確實新鮮。感覺像是模仿蘇式園林，不過盡是一些假山假水假噴泉吧。

    來到宴會大廳，看上去得有十幾桌。老式的家具和色的桌布，餐桌上的還有花瓶點綴，餐具也很精致，有雕花。看來應該是鎮上最好的酒店了吧。

    這年輕人少，成年人多，我隨著那兩位女同學來到了靠麵的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