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小鵬站在老師身邊，細聲地問：“老師，怎了？”

    老師細聲地告訴他：“喝了點酒，發酒瘋來的。”

    “那怎辦？”

    “據我多年的臨床經驗，也不一定是真的醉，要是真的醉，軟綿綿的，她這樣肯定是感情受挫了，耍酒瘋而已。等她安靜點，再給點醒酒藥片就可以了。”

    “老師，是你出診接回來的嗎？”

    “不是，是她閨蜜送來的。”

    護士姐姐和那個女子一人扶著一手，將發酒瘋的珍拉了起來，可是她依舊鬧得非常厲害。

    甯小鵬就問老師：“老師，我出來也幫不了忙呢？”

    “她好像頭出血了，等下我們檢查看看，需不需要縫合。”

    “哦。”

    老師走到處置室門口，打開門：“把她帶進來。”

    護士姐姐和那個女子就將珍扶進去。

    珍就哭哭啼啼起來：“我不要你們管我，不要管我……”

    老師將處置床的棉被卷到一邊去，剛轉身，就被珍抱住了，她的臉就靠在他的肚子上。

    同行的女子很不好意思地去拉扯，可沒有用。

    他似乎隻好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看見了，頭頂上有一個血跡，底下果真有一道裂口，他就對甯小鵬說：“大概3公分的傷口，需要縫合一下了。”

    珍在哀求著：“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老師隻好安慰她：“好，我沒有離開你，現在不是在你身邊嘛！”

    她抬頭盯著他，淚眼朦朧地說：“我們還好好地在一起，答應我，好不好？”

    “好，好！你先鬆開手，我去拿一個禮物給你！乖！”

    “，壞蛋，還準備了禮……”

    她沒有說完，臉色發青起來。

    老師一把推開她的手，火速地拿了一個痰盂過來，接在她的嘴前。

    突然，她嘩啦啦地吐了一大堆臭烘烘的半成品食物殘渣。

    “，臭男人，別想騙我，老娘才不信你了，不信你……”她吐完之後，人也軟綿綿了許多。

    護士姐姐幫甯小鵬老師將痰盂拿走了。

    他扯了紙巾給珍清理嘴唇的殘餘，然後對同行女子說：“你閨蜜這個頭是她自己撞的，還是不小心碰到的？”

    那女子告訴他：“她自己撞的。”

    “嗯，等下我先給她吃片醒酒藥，再去做一個頭部CT，要是沒有骨折的話，就縫合兩針就可以了。”

    “醫生，打麻藥嗎？”

    “看她吧，要是她迷迷糊糊的，打少一點。”

    “那好。”

    老師開好了醫囑，讓女子幫珍繳費，然後由護士姐姐推去做檢查了。

    他就問甯小鵬：“你做過清創縫合沒有？”

    甯小鵬搖搖頭：“還沒有。”

    “在學校解剖課上得怎樣，懂點點吧？”

    “記得一些。”

    “給動物縫合過吧？”

    甯小鵬點點頭：“嗯。”

    “那就好，等下你來縫合，我做助手。”

    甯小鵬還是有一點擔心：“啊？”

    “啊什啊？男子漢大丈夫，怕什？上個月我帶的一個姑娘，人家都很主動練手呢。”

    “我擔心縫得不好看。”

    “頭皮上，不用怕。你記住，對好傷口，縫紮到位，能夠止血，又不影響傷口愈合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