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依婷消沉了幾天，工作不順心，吃飯也不香。

    黃文斌發現了不對勁，夜睡前就摟著她：“老婆，你最近怎了？”

    “嗯？”

    “我看你這幾天不開心。”

    “哎！還不是為了你們黃家的香火。”

    “我媽媽又找你說了？”

    她輕輕推開他：“沒有。”

    “你不要想那多了，我們會有小孩的。”

    她沉默了一會兒，就拿出那一份造影報告單：“我去做檢查了，我得了不孕症。”

    他念著報告單的診斷：“雙側輸卵管堵塞？”

    “這個是什病？”

    “就是不孕症。”

    他注視著她，點了一支煙，仰望著天花板：“你怎會有這種病呢？”

    她聲音高了一些：“有炎症粘住就有了！”

    他將煙捏滅，沒有吭聲。

    她踢了一下他的大腿：“說話呀，你想什？”

    他搖搖頭，依舊沒有說話。

    “你懷疑我，懷疑我有其他男人，是嗎？”

    “我可沒說。”

    “我以前得過闌尾炎，沒有做手術，是保守治療的，你不信可以去查，去我們學校附屬醫院查住院檔案。”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意思？懷疑我不是初女，懷疑我欺騙你？”

    “講這種！好了，不要難過了。”他說著就去摟她。

    她轉了轉肩膀，躲開了他的手，眼角濕潤起來。

    他就問：“醫生說怎治療？”

    “叫我去地區醫院，做什腹腔鏡手術疏通輸卵管，或者直接去省生殖中心做試管嬰兒。”

    “西醫動不動就要做手術，要不你去縣中醫院看看。”

    “行嗎？”

    “你還是中醫藥大學畢業的，你都不相信中醫嗎？”

    “我又不是學臨床的，我隻是一個賣藥的。”

    “好了，不哭了，明天我陪你去縣中醫院看看，睡吧。”

    熄燈之後，她側身背對著黃文斌，望著窗外的光，久久未能入睡，要是當年沒有分手，嫁給了甯小鵬，他會不會也因為輸卵管阻塞而責怪她？現在他怎樣了，當了婦產科男醫生了嗎？要是當了婦產科醫生，會不會幫她治療呢？

    ……

    心事重重的農依婷，一夜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