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是一名夜班出租車司機,每到午夜,陪伴他穿過燕京大街巷的,就是王輝那低沉沙啞的聲音。
他已經記不清電台具體講了什,但他會在聽到某一段的時候一驚,握著方向盤的手猛然晃動,導致水杯的水潑灑出來。
在電台營造的氣氛中,開車經過偏僻路段的他若是在黑暗中看到了車燈光照亮的人影,會心有餘悸,看到突然跳過的貓會心發毛。
“鬼吹燈之精絕古城?這是什故事?”
首都國際機場麵,出租車排成長龍等待著乘客們,他對《深夜鬼故事》上一個故事很不滿意,故意用虐貓來彰顯恐怖氣氛,實在太差。
希望這個故事不要讓自己失望,午夜的燕京機場依舊燈火輝煌,徐澤點燃一根煙,猛吸一口,然後將香煙伸出車窗外輕彈兩下,側耳傾聽著電台的故事。
“這個紮紙師傅手藝很高明,隻要你的出來的東西,他都能做的惟妙惟肖。他按要求給胡國華紮了個白紙糊裱的紙女人,又用水彩給紙人畫上了眉眼鼻子、衣服頭發……”
徐澤聽得津津有味,他有預感這個紙人絕對非同一般,聚精會神的樣子甚至連乘客什時候上車的都不知道。
“師傅?去燕京師範大學東門,你知道怎走嗎?”
“啊?”
徐澤被嚇了一跳,他連忙將香煙扔到車窗外,發動汽車往前麵移動起來,同時開口道:“不好意思,剛剛聽入迷了,都沒注意到。你是要去哪來著?”
這個戴著眼鏡中年男子有些疲憊,這會兒正在將帽子跟圍巾解開,聽見徐澤的聲音之後回答著:“燕京師範大學東門。”
“好。”
徐澤踩了一腳油門,出租車便迅速從機場地下的停車庫麵衝出去,朝著黑的遠方駛去。
白日擁堵無比的道路變得暢通無阻,徐澤一邊開車一邊聽王輝講鬼故事,他突然醒悟過來,似乎大半夜讓乘客聽這種故事不大妥當,於是便伸手將音量調一點。
“師傅,不用調,就正常來吧。”胡煒阻止了徐澤的動作,他對這個鬼故事也挺好奇的,紙紮的人被女鬼附身,甚至還誘惑胡國華前往挖墳,而後麵的故事同樣離奇。
鼠友鼠友,同樣有煙癮,會吞雲吐霧吸食福壽膏的老鼠,會打洞偷錢給胡國華來買煙,可惜卻被旁人殺害。
“這老鼠怕是成精了的,賊厲害!”
徐澤感慨道,當王輝下期再見的時候,他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往常都是要講一個時,怎現在半個時就完了,太短了吧?難不成電台把節目時長給剪短了?
這好的節目,這吸引人的故事該不會就這樣沒了吧?
徐澤在腦袋麵想了一圈,趕緊拿出耳機戴上,自己則是撥通了那每晚提及的電話,準備去詢問具體咋回事。
結果這電話根本打不通,對方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師傅,這是什故事啊?”
後座的胡煒突然來了興趣,反正現在睡不著,不如回去看看這本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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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好像叫鬼吹燈之精絕古城,今才開始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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