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大人你別跑

    齊樂的話讓鬱壘憤怒異常，手中長戟幾度失控差些穿透他的胸膛，都被神荼攔住。

    神荼明白，他們兄弟倆作為冥界曾經的五方鬼帝之一，尤其是在神魔大戰之後鬼王退隱後，對神界早就沒了好感。但普化尊收留他們二兄弟萬年，期間也曾與九上的那群神仙打過交道，不知不覺間就有了感情。

    那場神魔之爭，三界同仇敵愾才將魔族趕出，而齊樂的話則將神界一舉從神壇拉至沼澤地，若是真的，莫龍族，就連那場死傷無數的神魔大戰到底如何而起，怕都要從新論及。

    神荼能夠理解自家兄弟的心情，但是，齊樂沒有謊的必要。

    “魔族行事向來不講道理，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編排。”神荼難得正經一次。

    齊樂連連點頭：“在神界逐漸掌控了龍族後，對當年剝離的龍息也逐漸放鬆，所以有一縷龍息逃了出來，重回了龍族。”

    洛白想起他在那座黑色殿宇看到那個白色身影：“風入鬆讓你帶我去的那個地方見的，是不是就是那縷逃出來的龍息？”

    齊樂撓頭：“也不完全是，如果那縷龍息還在，新王，就是你，也不會誕生。”

    “什黑色殿宇？”神荼看向洛白。

    洛白便將他離開聞仲隱居處後所經曆的告訴了鬱壘神荼二兄弟。

    鬱壘眉心整個凝成了一團：“在青葭村附近，竟然有超出三界之外的空間？”

    “也不是三界之外……”齊樂麵上有些尷尬，“其實就是借了下妖族的地界，自魔族被趕出三界後，算是與魔族半個同宗的妖族萬年來一直被打壓……咳，反正已經被滅的差不多了，不如賭一把，讓魔族把一切重新奪回來。”

    “但是那個地方魔氣濃鬱，根本沒有妖族的氣息……”洛白覺得哪不對，驀地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洛白駭然道，“難道——”

    “如你所想。”齊樂聳肩。

    神荼糊糊塗：“你們倆個在打什啞謎？”

    “整個妖族都墮魔了。”鬱壘冷聲道。

    “開什玩笑？”神荼大驚失色。

    “尊曾偶然提及過一次，不過當時隻是猜測。”鬱壘道。

    “我怎不知道？”神荼對於鬱壘知道的比自己多很是不滿。

    鬱壘斜睨神荼一眼，意思是你不知道的太多。

    “……”本還有些憤然的神荼垂頭喪氣，“尊本來就偏重你……”

    鬱壘冷冷看著神荼，正想舉點他不幹正事不怪尊偏心的例子，神荼又道：“誰叫你是哥……”

    “如此來，這次入侵人界的魔軍，其實是妖族墮魔所成？”鬱壘不生氣了，甚至還有點開心。

    齊樂乖乖點頭，繼續道：“不過現在魔族的大軍應該差不多快攻破人界的防禦了。”

    “你一個半魔，為何要對我們這些？”鬱壘冷看著齊樂，“就算萬年前神界策劃龍族一事是真，我們也不會站在魔族一邊。”

    “嘿嘿……”齊樂臉上露出諂媚的笑，“我當年已經死過一次了，可不想再來第二次，此番魔族反撲，我是迫不得已聽命鳳肆，誰勝誰輸對我而言並無差別。現在我這條命握在你們手上……”齊樂指指胸前的長戟，“自然你們問什我答什。”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鬱壘不再逼問齊樂，他摸了摸懷中還在沉默的饕餮，看向洛白：“從妖族領域出來後的事情，你能記得起多少？”

    洛白望向四周大片的火紅花海，閉眸微沉思，每回想到逃離那座黑色殿宇時後記憶就出現了斷層：“記不清了。”

    “其實，也沒什可記起來的。”齊樂插口，其餘三個目光瞥過來，你又知道了？

    齊樂訕訕開口：“當初不是有縷龍息從神界逃了出來，它太弱了，龍族又被神界所掌控，根本無法靠近，遊蕩了許久才被叛逆出逃的鳳肆撿到。”

    “當時龍息附著在鳳肆身上，鳳肆就有了龍之王所有的記憶，他本就對神界插手龍族事務非常不滿，如此一來對神界更加憎恨。龍族幾經波動，都是鳳肆在背後掀起的風浪，不過都被神界以武力鎮壓。鳳肆見單憑龍族自己的力量無法達到目的，正好有傳言妖界墮魔，便去了妖界意圖合作。”齊樂當真是無話不，把事情吐了個幹幹淨淨，“正巧，妖界墮魔，我魔族至尊怎能放過。三界對魔族都防備有加，不過對於僅是有魔族血統的就鬆懈許多，我這個為了活命不惜放棄魔族純正血統成為半魔的魔將義子，就是最好的使者，魔族，妖族，龍族，就這湊一塊了。”

    “那當初靈龍在妖界領域所見的到底是什？”鬱壘又問。

    “啊……”齊樂瞅了一眼洛白，似乎在考量用詞。

    “你直接便是，無需顧忌我。”洛白對那個神秘人物也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