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城
刺吏陳府,一片火海。
陳玥月躲在園中池不敢出聲,望著四處殺虐的黑衣人,望著眼前倒掛在池邊的管家林叔,她捂著嘴巴,欲哭無淚。入夜後下起了淅淅雨,她已在水中侵泡四個時辰,本是體弱的她咬著自己的手臂不讓自己睡去。確定外麵安全之後,她從狗洞鑽了出去。下半身有些麻木,隻是懷中正藏著殺手尋的鐵證,她一個勁的提醒自己不能睡去。慢慢地她出了街,隻是又餓又冷,臉色蒼白,此時入秋的夜晚有些涼,她一個不穩倒了下去,再也沒有起來。她好困,好困……
夜間,有幾匹馬兒漸行漸近。
“主子,前麵有人。”封適下馬上前一步,探探鼻間與頸部。“還活著。”
另一匹馬上的人瞄了一下,吐了一句:“帶她上路。”
“此人深受劇寒,好生休息,性命暫時無憂,阿冽,我提醒你一句,她身體過寒,不易生娃。”
“忠叔,你話過了。”他瞄了一下床上的人,臉色蒼白。
“嘿嘿,不過這姑娘倒是狠,手臂上咬了這多口。”
“狠?”他不由地又看了她手上的傷口,一排排的牙印,怕是無奈之舉,不由地生起幾份同情。“玲瓏,好生照看。”
“是!主子。”
陳玥月醒來身處北疆將軍外府,養了近一個月了,恢複了血色,人也胖了一圈。
北疆已入寒,偏冷。
“姑娘,你醒了。”
“玲瓏,我想去見見你主子。”
“主子剛回府,我這就帶你去吧。是該好好謝謝我們主子了。”
兩人移步正廳。
門外封適一看兩人:“玲瓏,主子在議正事。”
“那我們等等吧。”玲瓏知道。
“呯,”茶杯落地破碎聲。“三軍物資無靠,這是逼本王。”
“阿冽。”忠叔喚著。
“你們下去吧,本王再想想。”他背手望著窗外,心中一陣鬱悶。晉城來報,三軍物資無靠,行軍打仗,這是根本。皇兄這是想舍棄他們不成?
望著忠叔與另一位副將出來,封適這才開口:“玲瓏,要不先你們回去,等主子心情好些再來?”
“進來。”麵一聲命令。玲瓏推開門,示意陳玥月進去。
陳玥月進來之後,看著站在臨窗而立的男人,有些忐忑。
“吧,何事?”
“玥月叩謝恩公救命之恩。”陳玥月伏首直接跪拜至他身後。
“是你,起來吧。”他悠悠轉身,微微抬手示意起來,一身白衣,轉至桌旁,落座。
“玥月適才不心聽到恩公困於物資事宜?”
“姑娘有什想不妨直言?”他看著她,這般穩如泰山的淡定倒讓他升起了探究之心。
“那能否請恩公先下敵方物資如何,我軍物資情形又是如何?”
“敵方充足,我軍頻臨彈近糧絕。供給物資在蒼狼山被搶。”他若有所思地盯著她,講著眾人所知的事宜。
“玥月自作聰明,如講的不對的地方望恩公勿怪。玥月覺得可以如下幾步操作:第一,斬押送物資的最高官領,軍令如山,豈能兒戲,立威表誌。第二,派一支隊人輕騎入蒼狼山尋物資,製造假象。而後帶兩輕騎隊人員於三個時辰後至蒼狼山尋來物資。當然此次必須密行。誰都不能告知。蒼狼山離此地不過二個時辰,想必不是被搶這簡單。第三,入夜派一支精英人馬入敵方,毀糧。第四,即刻布置戰略,防攻,第五,派一精通河上作戰支隊人員開船上河麵,一人一草船,行至三分之處排開,作進攻之勢,過一刻即回。我軍敵細已入,盡早除之。”
“行草船是何意?聲東擊西?那還有後招?”他細細的消化著她的張良計,有些不懂地看著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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