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空氣中的血腥味漸漸變濃,本就狹窄的小巷內多出了一些血肉模糊的行屍走肉。
終於,我帶著陸安年跑到了一個比較破舊的小院子,這有著我為數不多的歡樂。
小院內雜草叢生,卻相比於外麵的哀嚎不斷要讓人安心許多。
“這應該算是安全的,我們就呆在這等過了今晚,應該就沒事了……”一般意化也就是一個晚上。
等黎明撕破黑暗,噩夢就都結束了。
陸安年毫無征兆地捂住了我的眼睛,輕聲說著:“你要麵對,天選的意化是對你的考驗,姐姐,相信我,我一直在你身後,別怕。”
我抿了抿唇,等他鬆開手卻什也看不見了:“你在哪兒?你,你別嚇我啊……”
耳邊傳來一聲嗤笑“這樣你就不那害怕了,年年一直在。”
年年……熟悉的稱呼似乎觸動了什,但很快便消失不見,就似乎是靈魂深處的鐵鏈,鬆動了。
“等我回來。”我擔心陸安年會出事,畢竟是我連累人家的,語氣也柔和了許多。
我憑借著記憶向小院外走去,身後的陸安年低聲說著“等你回來。”但沒等傳入我耳中便被撕心裂肺的喊替代了。
我看不見,隻能憑借耳邊傳來的聲音和被無限放大的感官,一絲絲風吹草動都能立刻讓我做出反應。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我耳邊聽見了一個熟悉但陌生的聲音。
“宥瑾,你媽媽有事,晚些就會來的。”
是曾經幼兒園教過我的老師,我不記得她叫什,但某日大雨,馬路上水積了有半人高。
這個老師給了我一個小板凳和一根棒棒糖,我坐在幼兒園門口,拿著那根棒棒糖。
那天雨下的很大,一直也沒能停。
思緒回到現在,我明明看不見,卻仿佛看到了一個可憐巴巴蜷縮著坐在小凳子四處張望的小女孩。
“你拍一,我拍一……”
陣陣孩童玩樂的聲音湧入耳中。
“李宥瑾又沒人接了,我媽媽總是全幼兒園第一個來的。”
“她是她媽媽撿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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